浩的腮帮微微鼓起，伸手扶了下被热气模糊的眼镜。贝贝突然隔着桌子扔来一包纸巾："雨浩，擦擦镜片。"纸巾在空中划出弧线，被王冬中途截胡。
"谢了。"王冬抽出一张，却故意在霍雨浩眼前晃了晃不给他。直到霍雨浩无奈地捏住他手腕，才笑着帮他擦拭镜片。萧萧在对面捂住眼睛："没眼看没眼看！"
火锅蒸腾的热气中，徐三石突然敲着碗唱起跑调的歌谣，贝贝跟着打拍子，把花生米一颗颗弹进酒杯。江楠楠悄悄把辣锅里的藕片夹到萧萧碗里——那是她最爱吃的。玻璃转盘上，盛虾滑的船型碟子随着笑声轻轻摇晃，里面还剩最后一块粉嫩的虾球。
"我的！"
"明明是我下的！"
王冬和徐三石的筷子同时夹住虾球，在拉扯中虾球突然弹起。霍雨浩手腕一翻，筷子在空中截获战利品，转手放进王冬的油碟里。这个行云流水的动作引得萧萧吹了声口哨。
"偏心！"徐三石哀嚎着趴到江楠楠肩上，被她用筷子尾敲了额头。
王冬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搅动着蘸料碗里的芝麻酱，看着碗里的调料渐渐晕染成浅褐色。他的筷子尖偶尔戳一下漂浮在锅里的鱼丸，看着它在红汤里打转。霍雨浩坐在他旁边，修长的手指捏着长筷，正从清汤锅里捞出一片雪白的龙利鱼，鱼肉的纹理在热气中若隐若现。
"喂，"王冬突然用膝盖碰了碰霍雨浩，"帮我涮片毛肚。"
霍雨浩抬眸，火锅的热气让他的眼镜蒙上一层薄雾，却遮不住眼底那抹无奈的笑意："自己没手？"
"你涮的比较好吃。"王冬理直气壮，顺手把霍雨浩的眼镜摘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次。
霍雨浩没反驳，只是夹起一片新鲜的毛肚，在红汤里"七上八下"地涮着。王冬凑过来盯着看，发丝不经意间擦过霍雨浩的耳廓，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好了。"霍雨浩把涮好的毛肚放进王冬碗里。
王冬却没动筷子，而是突然伸手，用拇指擦去了霍雨浩脸颊上溅到的一滴红油。他的指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