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的康复进度比预期要快，虽然右腿还不能剧烈运动，但已经可以正常行走，甚至能短暂站立讲课。作为预备队的队长，他主动承担起了期末复习的统筹工作。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霍雨浩坐在教室前排的课桌旁，面前摊开一本物理习题集。替补队员帝秋站在他旁边，微微弯腰，认真地听他讲解一道力学综合题。
"这道题的关键是分析受力方向。"霍雨浩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示意图，声音温和而耐心，"你看，如果忽略摩擦力，这里其实可以用动能守恒直接推导。"
帝秋在队伍里基础稍弱，但学习态度很认真，所以是替补队员。他凑近了些，眉头微蹙："那如果考虑摩擦力的话，是不是要先算做功？"
"对。"霍雨浩点头，顺手在纸上写下公式，"这里有个小技巧，你可以先假设没有摩擦，算出理论值，再减去摩擦损耗……"
两人的头越凑越近，几乎要挨在一起。
教室后排，王冬的笔尖在笔记本上狠狠戳了一下，留下一个明显的墨点。
他盯着前排那两道靠得极近的身影，粉蓝色的短发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霍雨浩的声音隐约传来，温和又耐心，和平时给他讲题时一模一样——不，甚至更温柔一点。
"啧。"王冬把笔一扔，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动静不小，引得旁边的萧萧侧目。
"怎么了？"萧萧压低声音问。
"没事。"王冬硬邦邦地回答，目光却仍死死盯着前方。
萧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了然，憋着笑用笔帽戳了戳他："喂，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谁吃醋了？"王冬立刻反驳，声音却比平时高了八度，引得前排几个同学回头。他立刻闭嘴，耳根却悄悄红了。
霍雨浩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后排的动静，仍旧专注地给帝秋讲解。讲到关键处，他甚至微微起身，左手很自然地扶了一下帝秋的肩膀，示意他看草稿纸上的推导过程。
"所以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