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推了推。
王冬撑着下巴，眼睛盯着黑板："忘在宿舍了。"他的膝盖不经意间碰到霍雨浩的腿，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整节课霍雨浩都处于一种奇异的紧张状态。王冬的存在感太强——他转笔时手肘的晃动，偶尔在笔记本上涂鸦的沙沙声，甚至呼吸时肩膀的起伏，都让霍雨浩无法集中注意力。更糟的是，每当老师讲到重点，王冬就会突然靠过来看他的笔记，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像被羽毛轻轻挠过。
下课铃响起时，霍雨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王冬立刻转身趴在他桌上："笔记借我抄。"
"你自己..."
"我上课光看你了。"王冬理直气壮地打断他，粉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恶作剧般的光彩。
霍雨浩的笔从指间滑落。这句话太过暧昧，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萧萧出现在桌边，手里拿着三张表格。
"期中课题的评分表，"她轻声说，目光在王冬和霍雨浩之间游移，"周老师要求今天交。"
王冬懒洋洋地直起身："放这儿吧。"等萧萧走远，他突然压低声音："她喜欢你。"
"什么？"霍雨浩愕然。
"每次看你都脸红，"王冬轻哼一声，"昨天还问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霍雨浩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更让他困惑的是王冬说这话时的表情——眉头微蹙，嘴角绷紧，像是谈论什么令人不快的天气。
"我...没想过这些。"他最终含糊地回答。
王冬的表情突然明朗起来："真的？"他伸手拨弄霍雨浩的笔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像一块烧红的炭，霍雨浩慌乱地把它推到一旁："该去下节课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冬的举动越来越令人费解。他会在食堂突然出现，把餐盘里的肉夹到霍雨浩碗里；会在体育课后买好冰镇饮料等着；甚至开始在晚自习时主动帮霍雨浩辅导弱项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