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手帕上是同一种雪松香气。苏栗晚感觉自己像坠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醒来。
“你经常来这里吗？”王俊凯问道，靠在河畔的栏杆上，姿态放松得像在与老朋友聊天。
苏栗晚摇摇头：“第一次。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
她不敢告诉他，刚才她正在为被迫与陌生人联姻而伤心，而他是间接原因之一——如果不是父亲以她“追星”为借口施压，或许这场联姻还能推迟一些。
“人生总有不如意的时候。”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声音温和，“有时候我觉得，就像这河水，看起来平静，底下却有无数暗流。但无论如何，它总是在向前流动。”
苏栗晚惊讶于他的话。在公众面前，王俊凯总是阳光开朗的形象，很少流露出如此深沉的一面。
“你呢？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吗？”她鼓起勇气问道。
王俊凯沉默了片刻。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路灯在他眼中投下细碎的光点。
“做我们这行的，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其实很多选择都不由自己。”
他缓缓说道，“接什么工作，说什么话，甚至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有时候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成千上万的观众，反而觉得……孤独。”
苏栗晚的心轻轻一颤。她从未想过，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感受。
“但我很感激我的粉丝。”
他转向她，眼神真诚，“特别是那些真正理解我的作品，而不是仅仅追逐光环的人。他们的支持让我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苏栗晚感到脸颊发烫，幸好夜色遮掩了她的窘迫。她多么想告诉他，她就是那些粉丝之一，五年来从未错过他的任何一场演出，收藏了他的所有专辑和周边，甚至因为他去学了吉他，只为了能弹奏他的歌曲。
但她说不出口。在现实中的他面前，这些突然显得如此幼稚可笑。
“我好像还没问你的名字。”王俊凯忽然说。
“苏……苏晚。”她迟疑了一下，省略了中间的那个“栗”字。在娱乐圈摸爬滚多年的他，很可能知道苏氏家族，她不想被认出身份。
“苏晚。”他重复了一遍，声音轻柔得像夜风中的叹息，“很好听的名字。”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并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