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她并双指,缓缓搭来,眼中闪烁着利芒,显然想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弟,
十万八千斤力道在体内翻涌,素指推动着空气泛起肉眼可见的褶皱!
少年依旧正襟危坐,纹丝不动。
双指已至近前,陈语雀最终还是收去九分力道,指尖在张福生额头轻轻一点。
她只打算给个教训。
点空了。
手指戳在张福生的额头,却像是戳在空气中,陈语雀错愕的收回手指:
“幻象吗”
“不。”
张福生淡淡道:
“第七式形神,骨散相。”
两位师姐骤然沉默、失语。
她们连第一式生光相,都未成就。
张福生伸出一根手指,弯曲,在木桌上轻轻一叩。
‘笃!’
他旋而起身:
“半月的同门之谊,也依旧是同门之谊,我相信师父不想看到我们自相残杀。”
“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
“二师姐,三师姐,你们可以作壁上观,但如果下场.”
张福生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来。
“我会杀掉你们。”
‘砰!’
静室的门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
沉默中。
“他又顺走了我一个肉包。”小豆丁轻声道:“没吃饱。”
陈语雀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我还有根油条,你拿去吃吧.”
她白皙的手指才触及油条的瞬间。
香气扑鼻的油条,银质的碗碟,楠木削成的小桌。
上一刹还完好无损,下一刹却都骤而解离成极微小的粉尘。
粉尘定型了一秒,分崩离析,轰然坍在地板上,向四周呈圆形扩散。
………………
正午。
江大门口。
“卖气球咯,五块钱一个,小狗小猪小花都能编.”
“丫头,来一个吗?”
“花花是吗?”
朱小明生疏的吹了一个小气球,塞到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茫然道:
“哥哥,我要的是花花”
“这是花骨朵,放几天就变成花了。”朱小明一本正经的说着,将五块钱死死的揣进兜里。
“哇!!”小女孩哭着跑开。
路人们沉默的凝视着这个少年。
刚赶过来的张福生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搐。
“老张!”朱小明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路人们的死亡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