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中军,与尔等……会猎于边墙之下!”
轰隆!
这句话比之前所有的授权加起来,都更让满桂感到震撼!
御驾亲征!
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一个承诺!
皇帝不是要他一个人去对抗皇太极,而是要他成为自己最信任的先锋,为自己这把天子之剑磨好刀尖,随时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这才是真正的君臣一体,共赴国难!
满桂的眼眶,彻底红了。
他这个在刀口上舔血的汉子,这个被朝廷的诏书羞辱得想要解甲归田的铁血将军,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种激动和感激,那种被彻底理解和托付的狂喜,像潮水一样将他彻底淹没。
他再次跪下,这一次是双膝跪地,行的是拜见君父的大礼!
满桂没有再说什么豪言壮语。
只是将那份圣旨高高举过头顶,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朱由检转过身,重新望向远方的西山。
风,依旧在吹。
朱由检没有立刻让满桂起身,而是走到了平台边缘的汉白玉栏杆旁。
“满桂,你镇守宣大,可知宣大之外对大明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满桂愣了一下,恭敬地答道:“回陛下,是防范蒙古诸部,使其不为建奴所用。”
“你说对了一半。”朱由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冷静,“不是防范,而是争取。不是不为建奴所用,而是为我大明所用!”
满桂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
朱由检回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过去的国策总想着修墙筑堡,将蒙古人隔绝在外。这是消极的守!朕要的是主动的攻!朕问你,蒙古人最需要什么?”
“盐、铁、茶、布……”满桂不假思索地回答。
“对!”朱由检重重地点头,“这些东西,后金给不了,只有我大明能给!朕已经下旨,重开并扩大宣府互市,但这规矩要由我们来定!”
他伸出手指,仿佛在勾勒一幅宏伟的蓝图:“你要做的不是死守边墙,而是要把手伸出去!用我大明的货物,去抚、去拉。拉拢一批愿意亲近我们的,比如科尔沁和束不地部,给他们最优惠的价格,甚至赏赐官职名分;打压一批死心塌地跟着建奴的,断绝他们的贸易,让他们的人看到,跟着大明有肉吃,跟着建奴只能喝西北风!”
“这……这是以商养战,分化瓦解!”满桂征战多年,瞬间便明白了这策略的精髓,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