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国戚,或是三品以上大员,来肃马城和谈。”
“我的耐心有限,只在这里等三天!”
耶律赫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眼神变得冰冷。
“三天之内,见不到你们朝廷派来的正使,就默认你们南虞,放弃了这次和谈的机会!”
“届时,我们的大军,将踏平肃马,饮马浑河!”
……
汤仁牧回到自己小院书房。
“砰!”
他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书桌上,坚硬的木制桌面,竟被砸出了一道龟裂的细纹。
“欺人太甚!”
三天?
就算飞鸽传书过去,京城立刻派人出发,快马加鞭赶来,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
北莽人给出的这个期限,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一个逼迫南虞接受城下之盟的借口!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朝廷下旨,授权给距离最近的高级官员,前来主持和谈。
而离肃马城最近的,勉强够得上三品官员这个级别的,只有沧州刺史,钱文博。
一想到这个名字,汤仁牧的心就沉了下去。
钱文博此人,乃是典型的文官士族出身,胆小如鼠,毫无担当。
让他来主持和谈?
只怕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但……
眼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就算换做京城派来的正使。
又能在北莽人面前,争得到什么好处呢?
根本原因。
还是战场上打不过别人。
坐下来谈,也不过是被羞辱罢了。
以汤仁牧对京城那些文官的了解,到时候和谈的结果,多半是割地、赔款、纳贡。
这座好不容易才守住的肃马城,恐怕也会直接送给北莽人。
汤仁牧摇摇头,最终还是走到案前,提笔写下加急军报,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京城。
放飞传信军鸽,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这座肃马城他守住了。
该尽的本分,他尽到了。
接下来,肃马城的命运,北境的命运,只能交由京城那些人……
或许是天意来决定。
……
第一天,风平浪静。
耶律赫一行人住进城中最好的驿馆,每日命人送去精美的菜肴,却又常常原封不动地退回,只说“南人的食物太过油腻,难以下咽”,其骄横之态,溢于言表。
第二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城中的气氛愈发压抑,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