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山长不必过虑。”
李若薇轻描淡写。
范夏士点了点头。
这番气度,远非当年那个连夜逃离京城的少女可比。
看来北境的风霜,当真磨砺人。
又或者,是陈木给她的自信?
“坐吧。”
范夏士招呼二人坐下,亲自为他们斟上热茶,神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正事要紧。昨日陛下在朝堂之上,谈了余将军的事。”
“各方势力的态度,和预想一样。只是……”
范夏士轻叹一声,眉宇间染上一抹忧色:“六皇子性情刚烈,在朝堂上公然为余将军说话,此举看似仗义,实则犯了圣上的大忌。”
“非但没能帮到余将军,反而让圣上心中更加警惕,只怕……”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皇帝本就多疑,崇尚制衡之术。
六皇子这般冲动行事,只会将余家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李若薇秀眉微蹙。
牵扯到皇子之争。
这事,更复杂了。
“不管怎样,陈木你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站到台前,让满朝文武,让陛下,都看到你的分量。”
“这个分量,不仅是武功,更要有文治,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要证明你不仅勇猛,还有能当将军的气度和谋略。”
“只有如此,你才或许能影响余将军的结局。”
范夏士沉吟道。
陈木缓缓点头:“晚辈明白。”
范夏士想了想,又道:
“三天后,便是九月初九重阳节。按照惯例,会在曲池举办赏菊大会,届时京中所有叫得上名号的文人雅士、世家子弟都会参加。我们就在那里,摆下一局棋。”
“届时,老夫会邀请京城所有棋道名家观战。你就在万众瞩目之下,赢了老夫这个所谓的‘棋圣’。”
“到那时,‘北境英雄,文武双全,棋道通玄’的名声,一夜之间便可传遍京城。有此大势在身,分量就重了。”
范夏士这番布置,可谓是将“造势”二字,运用到了极致。
“不过先说好,我绝不会故意让你,正相反,我会全力以赴。”
范夏士话锋一转,这事关于他的名声和道心。
“能否赢我,要看你的本事。”
他随手递过一本厚厚的册子,道:“这是老夫近年来的棋谱,你可回去研究研究。”
陈木正要道谢,范夏士又摆摆手道:“这是为了公平,你的开局,我也会仔细研究。”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