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宇澄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身后的汤仁牧,也是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两人那副想杀人又不敢动手的憋屈模样,童宝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他呷了一口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慢条斯理道:“咱家的大军虽然已经出动,但北莽人狡猾,难保不会有小股残兵,去而复返,袭扰城池。”
“两位将军,都是我大虞的栋梁,守城的经验,更是无人能及。”
“这肃马城的防务,咱家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两位,才最放心啊。”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从今日起,两位将军就在城墙上值守,没咱家的命令,不许下来。”
“务必,要确保城池万无一失。”
“这……”
汤仁牧和余宇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
这哪里是委以重任?
这分明就是变相的软禁!
将他们两个主将死死地按在城墙上,名为值守,实则是为了将他们与城内的军队彻底隔离开来,方便他童宝,在城中为所欲为!
“怎么?”
童宝的眼睛微微眯起,“两位将军,莫不是想抗命?”
“……”
汤仁牧和余宇澄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
待两人离开,童宝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库房里的银子虽然没了。
但如今这城里,由他一人说了算。
把银子找出来,无非多花点功夫罢了。
他招来亲卫,交代了几句。
又伸了个懒腰,吩咐道:“顺便把青楼里最好的男倌,给咱家叫来。”
半个时辰后。
老鸨梁妈妈搓着手,一脸谄媚地站在童宝面前。
“督公……您……您看,这……”
她指着身后的柳如烟等人,“这已经是咱这楼里,最好的姑娘了……”
“咱家要的是男倌!”
童宝猛地一拍桌子,将身前的酒杯震得跳了起来,“你敢带这些庸脂俗粉来脏我眼睛!”
“督公息怒!督公息怒啊!”
梁妈妈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不是咱不想伺候您,实在是……实在是这守城一个多月,城里的青壮年男人,都……都被征去当兵了,死的死,伤的伤,哪里还有什么男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