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边用圣旨和官威,将他们这些真正立下战功的人死死地按在肃马城内。
那边则派出自己的心腹,率领大军,去追击军心涣散的北莽残兵。
北莽大军新败,主帅阵亡,又遭瘟疫侵袭,早已没了再战之力,如今仓皇撤退,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二十万大军掩杀过去,足以收复被北莽人占据的北境十六城!
收复河山!
这份功劳,大得难以想象。
真让他做成了,足以封王,青史留名!
相比之下,坚守肃马的功劳,也就不算什么了。
到那时,童宝手握军功,又有圣眷在身,谁还敢说他半个不字?
“哈哈哈!”
童宝看着堂下众人那一张张铁青的脸,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
他伸出一根兰花指,指着陈木,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怜悯。
“听说你很能打,是吗?”
“可惜啊……匹夫之勇,终究只是匹夫之勇。萤萤之火,也想与皓月争辉?”
“你们在前面拼死拼活,到头来,还不是在为咱家做嫁衣?”
陈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打团躲在后面,团打赢了你跑出来拆基地,说自己是mvp?还真是……”
他缓缓地,吐出五个字。
“没种的阉人。”
“!!!”
童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前面的话听不太懂。
但后面这五个字。
每一个,都踩在他的逆鳞上。
当初汤仁牧跟他说了这句话,被他记恨了十几年。
现在。
一个贱民出身的毛头小子,也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找死!”
一股杀意从他眼中迸发而出,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来人!给咱家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拿下!”
“是!”
童宝带来的数百名亲卫齐声应喝,拔刀上前,甲叶碰撞,杀气腾腾。
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陈木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
他缓缓握住了腰间青鲨刀的刀柄。
打就打。
大不了,就杀出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天下之大,凭自己这一身本事,哪里去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谁敢动他?”
汤仁牧猛地起身,饱经风霜的虎目中,燃着一团熊熊怒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