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脆响,被金铁交鸣的巨响彻底掩盖,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然而,敌人太多了。
一个灵活的北莽士兵躲过横扫,翻滚过来,一刀砍在陈木的小腿上。
即使有腿甲保护,也只觉得腿骨一疼,身形踉跄。
就是现在!
一名身形魁梧、手持双斧的北莽千户抓住这个机会,从城门外一跃而起,双斧在空中划出两道寒光,力劈华山,直取陈木的头颅!
势大力沉,快如闪电。
然而,陈木的反应比他更快。
就在双斧即将及体的瞬间,陈木猛地矮身,手中的长枪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自下而上撩起。
“噗嗤!”
枪尖后发先至,从那名北莽千户的下颚刺入,穿透了整个头颅,从天灵盖冒了出来。
那名千户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身体便僵在半空中,而后软软地滑落。
陈木将他的尸体甩飞,又一脚将地上那偷袭的北莽士兵踹飞,枪杆重重砸地,地面都为之一震。
“上前者死!!!”
那声咆哮好似野兽。
他已经杀红了眼,意识都有些模糊。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尖叫,肌肉酸痛得仿佛要撕裂,肺部灼烧得如同吞下了炭火。
每一次挥动那三百斤的虬龙吟鳞枪,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筋骨。
但他没有停。
他只是不断地挥枪。
挥枪!
……
天色已蒙蒙亮。
城内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在汤仁牧、余宇澄的带领下,北莽的入城兵卒被全部歼灭,每一条街巷都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关键,在于那道被破开的城门。
只要城门还开着,北莽大军就能源源不断地涌入,根本不可能将敌人杀完。
但是……
那道十米宽的豁口。
被一个人,一杆枪,死死地堵住了。
陈木站在那里,背脊挺直,如一杆绝不会倒下的旗帜,脚下是没过脚踝的血水与烂泥。
他的周围,尸体已经堆积到小腿高,形成了一道由血肉、断骨和破碎兵刃组成的、令人作呕的“矮墙”。
矮墙前。
是陈木一开始划的血线。
余宇澄带着银鲤营的人杀到此处,眼前的一幕,让这位身经百战的上将军,也不由得眼皮狂跳。
城门分明还开着。
那些北莽人,却不敢进来。
相反,他们正在后退。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