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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里迢迢来这鸟不拉屎又兵荒马乱的盘於是为什么,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在太后跟前,挣一份大大的功劳!
抓住北武王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将镇国军拉下马,顶好是给他们安个什么罪名,不仅将宁国公驱逐出西北,还削弱了他对兵权的掌控力,让宋家的力量能渗透进镇国军去。
他本来以为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宁国公作风果敢胆大,但在细处又心思缜密,敏锐老练,治下还十分严格,整个镇国军如铁桶一般。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利用林妩与宁国公有私情,宁司寒又投靠北武军一事,硬给宁国公扣一个徇私枉法,居心不良的大帽子。
不论如何,就凭宁国公与这二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夏德河铁了心要剐下镇国军一层皮。
可万万没想到哇,宁国公的小情儿跟他儿子跑了,奸夫淫妇同他彻底撕破脸,狠狠捅了他的心窝子!
这难道不比徇私枉法,更要宁国公的命吗?
药石罔治,无力回天了都。
哈哈哈!
夏德河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呢。
他再也不恨北武王了,他该好好谢谢北武王,若非这女子是个狐狸精,专会勾搭人又城府极深,四处挑拨煽风点火,怎能闹得父子决裂,反目成仇,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宁季雍啊宁季雍,你叱咤风云半生,居然也有今日。
夏德河精神一震,腰也不酸了腰子也不废了,巍巍战战地推开六个美婢:
“扶杂家起来!杂家还行!”
“杂家要去镇国军的议事帐房,有要事要宣布!”
六个美婢一听,哪里肯依?一个个扭股糖般往他身体贴,拉着他搂着他缠着,使尽浑身解数,硬是不让他走。
夏德河一拖六艰难地出了帐房门,终于忍无可忍,抬脚要往其中一个身上踹:
“滚开!”
美婢心中一惊,赶紧闪开了,不由自主将视线投向不远处。
不远处,一道修长的影子,已然伫立良久。
“公公既有正事,你们便懂事些,怎能在此时搅扰?”他笑得温良:“都退下。”
“公公欲往何处?下官护你前行。”
原本娇嗔痴缠的美婢们听了此话,齐齐收了痴情,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夏德河身心大悦:
“你小子,还是你知情知趣!这些个臭丫头身子虽然好用,但杂家来镇国军,又不是荒淫玩乐的!”
“杂家可是太后派来的监军,如今宁国公重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