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也无了。
天子威压显露无余。
“太医。”他慢悠悠道:“宋妃此状,怕是天花,凶险无比。为避免宫中染疫病,须好好隔离治疗。你看,是也是?”
帝后的夹心饼、宫中的润滑剂,太医,立马意会了,表情坚定道:
“圣上明见,臣以为,确实要以宫中安危为重!”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就将宋妃打成个不得不进冷宫的传染病人了。
至于隔离到什么时候,怎么个治疗法?
六字箴言:
不知道,再说吧。
太后敢怒不敢言,毕竟,宋妃闯出如此大祸,丢尽天家颜面,用一个“天花”遮掩过去,已经是最好的法子。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人用棉被将宋妃裹成一长条,死死捆住,省得她不停扭动,丢人现眼。
宋妃已是彻底疯魔了,此时大哭大叫,又是求饶又是喊冤,还喊痒。
景隆帝皱眉,给奉僖使了个眼色。
奉僖立即上前:
“奴才听闻,唾沫飞溅,亦可传播疫病。娘娘,得罪了。”
然后,用一块宫人用来擦地的布条,卷吧卷吧塞进了宋妃嘴里。
全世界都清净了。
太后明知这是景隆帝对她的反击,但无可奈何。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最后被宋妃弄成这样。
真是蠢货不可与谋!
最后,她只能铁青着脸,摆驾离去。
景隆帝还哂笑:
“母后,回去之后宜保重凤体,多多歇息。莫要废寝忘食,漏夜来操这后宫的心才是。”
这才把气鼓鼓的太后送走了。
凤驾才消失在院门口,景隆帝便沉下脸来:
“奉僖。”
大太监利落上前。
“查!”景隆帝道,声音沉得要滴出水来。
此后,短短几日内,翊坤宫所有宫人,如何受尽酷刑又被处死,就不提了。
那个负责端汤的宫女,倒是在慎刑司熬了几天,她对下药供认不讳,但始终不明白,怎么就混进了痒痒药?
自然,她承认也是她的,不承认,也得是她的。
最后被诛了九族。
这些后续,都是林妩在太监房里,听太监们说了一嘴。
她一边捶着酸软的腰腿,一边蜷在四人间的太监房,心中悲凉:
咋又住上集体宿舍了呢?
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哇。
虽说她那日,借撞到小宫女之机,往白玉汤里下了痒痒药,彻底断了宋妃承宠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