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个月丁姨娘生了个哥儿,这个月刚刚出月子。
听说宁国公竟然要纳新人,她坐不住了。
她想上麒麟苑找林妩,但被挡在院门外。
没办法,她便放话出去,如果林妩不来,她便要将五小姐的聘礼银子,从银龙钱庄取出来。
那可是好大一笔钱。
林妩就不得不考虑考虑了。
干什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目前只有钱最实在了。
故而,明知丁姨娘不安好心,她还是去了。
这下,宁国公是很明显地不高兴了。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丁姨娘私收聘礼的事,本就震怒。
此刻,听说她居然还用这笔钱,威胁林妩。
他更加怒不可遏。
“丁姨娘疯了不成?推自家孩子入火坑,我还没找她算账。”
“她倒抖起来了!”
而后又冷笑:
“哼,她倒是挖空心思,给五丫头寻了这么一门好亲。”
“以为这便立起来了,还能给人教规矩了?”
“痴人说梦!”
姜卫不敢乱说话,只能打哈哈:
“妇道人家,总是没想得那么仔细。”
宁国公黑脸:
“简直荒唐!”
也不知说的是五小姐的婚事,还是说林妩的事。
姜卫擦了一把汗。
宁国公转身,大步往丁姨娘的垂杨院走去。
“去把林妩叫回来!”
此时,林妩正坐站在丁姨娘面前。
举着一根绣花针。
“怎么还不动手啊?”
丁姨娘坐在椅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抖着林妩的生辰八字单子看。
“哟,妹妹,你是壬寅年戊申月生人呀?啧啧啧,才十七岁呢,花儿一样的年纪。”
说“花儿”这个词时,她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她比林妩,大了十几岁。
气得她将单子一扔。
“我可跟你说,这做人妾室,除了花容月貌,那便是针线功夫。你连鞋袜儿都不会缝,怎么能伺候好国公爷呢?”
她翘着脚,把那缀了一颗大珍珠的绣花鞋,翘到林妩面前。
“你瞧瞧,我这鞋头开线了。”
“你给我补一补吧,正好是锻炼你手艺的机会。”
林妩坐远了些许,闻不得那脚臭味。
“丁姨娘,我不会做针线。”她老实地说。
丁姨娘呸得将瓜子壳吐在地上。
“不会就要学呀!有本事勾引男人,没本事做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