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栀的心跳有些急迫,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环顾实验室的一切。
屋子的一角摆放着一个桌子。
她快步走过去,桌面很干净,似乎是用来放手术器械用的。
秋栀拉开了唯一的抽屉。
首先看见的就是一个相框,它正被这里的主人背过去,只能看见木质相框的背面。
秋栀拿起相框,将它转过来,看见了卡在里面的照片。
这是一张家族的合照。
照片有些年头了,色彩泛黄。
但是让秋栀觉得诧异的并不是上面是年轻得几乎和现在一模一样的丹尼斯
而是站在青年旁边,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有着黑色的头发,表情严肃,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缺乏生气地直视着镜头。
等等,这个小孩好眼熟。
这男孩的脸,不就是
秋栀的瞳孔颤了颤,她终于将亨利医生的突然反水想明白了。
这个小男孩分明是缩小版的亨利,这个负责担保她的,沉默寡言的心理医生。
所以他们俩是亲属关系...?
秋栀又拿起底下的几页纸,这是几个疗养院病人的意外死亡报告。
都是住在疗养院的一些权贵病人,秋栀快速的翻找着,直到她看见了最后一份报告。
那是三个月前的溺水事件,约翰的尸检报告副本。
这份报告与她之前看到的警方版本截然不同。
上面清晰记载着内容:死者为溺亡,后脑有钝器击打伤,符合昏迷后入水特征。
谋杀...约翰是被谋杀的。
那院长为什么要隐瞒这些?
难道他是凶手?或者他在包庇凶手吗?
但目前,这个奇怪的实验室很明显不足以将他定罪,他肯定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被深挖出来。
女孩漂亮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她蹲下来继续翻找,突然,她注意到了那个相框里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一角被暴露出来。
等等,这不是相纸。
秋栀立刻将它拆开,果然发现了照片下面压着半张手绘的疗养院的地图,这似乎是后山的地形图。
其中一个靠近那个喷泉池的区域被用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秋栀摸着这张纸的触感...她想到了自己的素描纸
又想起约翰也很喜欢画画的线索。
她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画本和铅笔,快速地将地图的关键部分临摹下来。
等做完这一切,秋栀迅速将东西恢复原状,包括那个相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