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想一趟火车坐通是不可能的,陈卫国转了几趟车,坐的基本都是蒸汽车,车厢里全是硬木板凳的座位。
陈卫国说自己坐了七天七夜的火车,下车时,屁股墩子都是硬的。
陈旸听着陈卫国的经历,火车也一路摇摇晃晃前进。
车厢交汇处,还蹲着一对年轻的夫妻,女的抱着一个婴儿,上车后就不停的哭闹。
陈旸被吵得有些头疼,但看到女的身材瘦弱,一脸的苦相,想来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于是他按捺住了火气。
至于男的,则跟个无事人一样,在一旁嗑瓜子,瓜子壳还吐到了陈旸腿上。
陈旸顿时忍不了,站起来一把揪住那个男的,吼道:“你妈的,你媳妇哄不住娃,你也不关心娃是饿了还是怎么的,就他妈的知道嗑瓜子,你怎么当丈夫的?再磕一个试试,老子不把你牙齿打飞,算你属狗的!”
那男的才一米六出头的身高,被一米八的陈旸拎着衣领,跟拎着猴一样,吓得那男的当场就松开攥紧的拳头
一把瓜子落地,“哗啦啦”洒得到处都是。
那女的看到自己丈夫被人拎着,瘦弱的她立马站了起来,对着陈旸就是破口大骂。
陈旸转头,看到女人脸上原本的苦相,化作充满戾气的凶相,仿佛要生吞活剥了陈旸一样。
陈旸错愕片刻,顿时就释然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女还年轻,不懂谁在帮她,以后有她的苦日子。
想到这里,陈旸松开了那个男的,叫上陈卫国,去了别的车厢交汇处。
两人走了一夜的路,都有些困乏了。
重新找了位置坐下后,他们背靠的墙壁,渐渐睡了过去。
中途,乘务员检票,推醒了两人。
陈旸看了眼窗外,见天边染着红霞,便询问了乘务员时间,得知已经是下午六点半,再过半个多小时就到站了。
目的地,滇南的一座地级市。
随着火车进站,陈旸和陈卫国第一时间占住门口的位置,车停稳,门刚打开,两人就飞窜而出,赶在大波人流汇聚之前,出了火车站。
火车坐完,接下来就是转汽车。
但现在是傍晚,汽车早就收班了,只能在市里找个地方住一晚,明早再继续出发。
但两人没办法住招待所,滇南的招待所门口,都站着端枪的警卫。
别说进去了,就是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别人都要上来盘问是干什么的。
索性便睡大街吧。
陈旸和陈卫国两个大男人,也不讲究,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