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淑芳似乎并不喜欢陈旸的礼物。
她收下围裙,黑着脸回了房间,一晚上没再出来过。
倒是老爹陈援朝特别开心,捧着儿子给他新买的一套中山装,乐呵呵照着油灯,比划了半天。
最后还不顾陈旸劝阻,执意要进屋和刘淑芳分享喜悦。
陈旸隐约预感到苗条不对,果断知会林安鱼回房间,然后自己带着叶儿黄,趁着夜色出了院子,一直在村子里游荡到月亮高挂天空,这才回了家。
推开院子门,陈旸就看到台阶上,坐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
人影面前,还有一点豌豆大的火星,一闪一闪的。
陈旸猜出是老爹。
“爸,这么晚还不睡,还抽着烟呐?”
陈援朝似乎有满肚子委屈般,沉闷地“嗯”了一声。
“儿子,要不坐我旁边来,我们聊一会儿天?”
“不了不了,爸,我困了,烟你慢慢抽,我先睡了。”
陈旸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穿过堂屋。
笑话。
老爹什么时候这么亲昵地喊自己“儿子”?
陈旸果然遁入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躺在床上,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重复和单调。
新房子在老爹的带领下,地基渐渐成型,一点点修出了规模。
村子里,也渐渐传出风声,说陈援朝极有可能成为村长。
只不过有意思的是。
原本支持陈援朝的村民很多,但自从陈家开始修新房子以后,支持陈援朝的村民反而少了一些。
每天也会有村民,远远站在田坎间,看着陈家地里修房子的情景,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一些流言蜚语也开始出现,说陈旸是上山捡到了宝贝,陈家才有钱修房子。
于是,有村民蠢蠢欲动,盯上了牛心山。
陈旸一有空,就会往山上走,打打野兔或者其他一些小型的野物。
由于见识过牛心山的不同寻常,所以这段时间,陈旸尽量不往深处走。
他也渐渐察觉到,山上开始频繁出现人迹。
这些人,像是探路般,穿梭于山林间。
陈旸知道是村子的人,也知道他们上山的目的。
他想过要提醒他们,山里危险。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好意,只会被人误会成想在山上“吃独食”。
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陈旸不想惹得一身骚,索性就随他们去吧。
他唯一挂念的,除了家里人,就只有身在山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