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见陈旸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劝,只说道:“那笔记本你可保管好了,别丢了,对方敢拿出这笔记,肯定是有后手的,咱们惹不起。”
“知道啦!”
陈旸收好那本牛皮笔记,告辞了老岳。
临出诊所前,他观察了一眼外面的环境,确定没人盯梢后,这才从诊所出来。
不过陈旸还是不放心,怕万一有人跟着怎么办?
毕竟那个中年人的身份十分神秘。
为了以防万一,陈旸又在城里到处走街串巷地逛了一个钟头,最后才来到荣德堂,又找李明玉抓了些给老皮夹壮骨的疗伤药。
李明玉还是不打算收钱,但陈旸和李明玉只是生意上的来往,不想把人情欠得太深,他留了几毛钱在柜台上,便拎着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药房。
等赶上中巴车,回到牛家湾,又是傍晚时分。
陈卫国一看陈旸回来,就去厨房里烧火煮那个肉瘤汤,然后两人接着给老皮夹喂汤喝。
“等老皮夹能张口了,咱们就把肉珍珠喂给他吃了,争取让他一次好起来。”
肉汤初步有了成效,这几天陈卫国讲话都乐观了许多。
只不过,他自己的一身伤不容乐观。
喂老皮夹吃完汤以后,陈卫国又要去卫生所给自己换药。
陈旸见陈卫国这样,估计十天半个月都好不起来,于是也就没告诉陈卫国,自己打算上山找地日草的事。
不过陈旸自己的伤也没有痊愈,脑袋的伤口已经结痂,问题不大,但他只要稍微累一点,一喘气,胸口就会阵痛。
陈旸估计是自己当时在山上被手榴弹的冲击波震过,后来又摔下山坡,搞出了内伤。
虽然不算严重,但起码还要再恢复几天才行。
所以他告诫自己,这几天就别想着上山了,老实在山下待着修养身体。
修养归修养。
除了照顾老皮夹以外,这几天,陈旸和陈卫国也会轮流走出老皮夹家的院子,在外面稍稍散会儿步。
毕竟舒展心情,更有利于恢复健康不是?
可就在第二天一早。
陈旸刚走出院子,还没散多远的步,就看到一个不讨喜的人,正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而这个人,是刘喜。
刘喜手里拎着两个油纸包的糕点,一路吹着轻快的口哨,摇头晃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陈旸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孙子贼心不死,肯定又是冲着林安鱼去的。
于是陈旸也跟在刘喜后头,准备看看刘喜这次又打算唱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