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是喝汤估计也困难。
“陈队长,帮我把老爷子的头抬一下。”
“好!”
陈卫国伸手到老皮夹脑后,小心翼翼把老皮夹的头抬起。
陈旸舀了一勺肉汤,吹了一吹,感觉温度合适了,便把汤勺喂进老皮夹的嘴里。
老皮夹没有意识,断然不可能将汤主动吞入腹中。
因此,陈旸不敢急躁,将肉汤送入老皮夹口中,每送一勺,便要停下来,等着肉汤自然流入老皮夹的胃里。
过程中,有汤汁从老皮夹嘴角流出,他便用帕子轻轻擦掉。
一勺子舀不了多少汤。
等陈旸喂完汤,举着碗的手都酸了。
更别提一直用手托着老皮夹脑袋的陈卫国,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事后,陈卫国还感慨照顾人原来这么累。
他挺佩服陈旸有这份耐心。
陈旸自嘲一笑,说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承蒙老皮夹照顾,又没什么机会报答老皮夹,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陈卫国沉默了片刻,说这样已经够了。
午后。
这场雨小了很多,
从天山落下的毛毛细雨,悄无声息飘入院子中。
“滴答滴答”的,是屋檐落下的雨珠。
陈旸走进厨房。
灶台上那一锅肉汤,早已凉了下来。
陈旸拿起一根筷子,轻轻戳了戳汤中的肉瘤,发现其已经煮得像豆腐一样柔嫩,稍微轻轻一用力,就戳了一个洞。
这对于难以进食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但不知这颗肉瘤,还能不能煮第二顿。
希望能有好运吧。
只是老皮夹虽然喝了肉汤,但依然陷入昏迷中,气色看上去也并未有多少好转。
陈卫国为了安慰陈旸,就说药效不会那么快,再等等吧。
可他看陈旸并没有表现出信服的样子,于是又改口说可能是老皮夹因为只喝了汤,没有吃到肉的缘故。
但这样的说法,无形中又否定了他们喂汤的举动。
这搞得陈卫国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陈旸就让他别费脑筋,救命这种事,听天命尽人事就行。
晚些时候,两人又给老皮夹喂了一次汤。
喂完汤以后,陈旸说如果还是没效果,就把那肉珍珠搅碎了,想办法灌进老皮夹口中。
陈卫国没有意见,说了一声“行”。
“陈旸,我得去趟卫生所,换完药再过来,要不今晚我替你看着老皮夹,你先回家一趟?”
傍晚,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