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在陈旸的几次游说下,陈援朝也不再犹豫,当即决定今晚去坟地刨羊。
父子俩临出门前,老妈非要扯几炷香,让两人带上,说是宰羊的时候,点在周围,给别人赔赔礼。
老爹陈援朝觉得麻烦,顺嘴说老妈刘淑芳这是做贼心虚。
结果惹得刘淑芳当场挽袖子,陈援朝吓得立马跑出了院子,把儿子晾在了院子里。
“瞧你爹那样儿!”
刘淑芳哼了一声,转头又叮嘱陈旸,晚上注意安全云云。
陈旸满口答应,背着野山羊,带上工具,出了院子寻老爹去了。
晚上。
四下寂静。
陈旸和老爹两人,摸着黑,朝着村子外的坟地走去。
天上的月光灰暗不明,洒在坟地里阴沉沉的。
陈援朝在坟地外找了个空地,招呼陈旸就地动手准备宰羊。
陈旸先观察了一下,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后,这才将野山羊从背篓从拖出,又把剔骨尖刀和煤油灯取出。
接着,陈旸点燃煤油灯。
随着坟地里,燃起昏暗的光线,父子俩开始宰羊。
陈援朝以前在生产队杀过猪,所以由他操刀,负责刨羊的主要工作,而陈旸则打下手。
其实陈援朝当过兵,胆子很大,在坟地里操刀,一点也不犯怵。
剔骨尖刀被陈援朝握着手中,刀身反射着昏黄的煤油灯光,在坟地里左右翻飞。
接下来的一两个钟头,他就把羊刨杀得差不多了,就连骨头上的肉,也剔得干干净净。
陈旸在旁边暗暗惊叹老爹的手艺,寻思以后再有这种野物,就都交给老爹处理。
“别傻愣着了,赶紧收拾!”
陈援朝催促着,让陈旸把一些没办法炖汤的羊骨头,直接挖个坑就地掩埋。
至于其他的肉,他则用编织袋装上,放入背篓中。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父子俩这才收拾了工具,背着羊肉回到了家中。
本以为这个时候,老妈已经睡了。
谁料陈旸推开院子们时,老妈正从厨房里出来。
“你们回来得正好,我这姜汤也刚烧好,你们赶紧去去寒,去去晦气!”
“妈,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陈旸接过汤,趁热灌入口中。
别说。
现在这个四月份的天气,晚上湿气重,坟地里湿气更重。
一碗姜汤下肚,陈旸就感觉浑身舒坦。
“老头子,你也喝一碗!”
刘淑芳给陈援朝递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