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活出现了落差。
总之,没多久赵老幺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以前别人口中的“赵会计”,现在也成了被人笑话的烂酒鬼,这人活得也算是可悲。
但陈旸转念一想。
以前的他也爱喝酒,其实和赵老幺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赵老幺是独身一人,而陈旸可以啃老,仗着有老爹老妈,还不至于像赵老幺这么落魄。
所以,陈旸从赵老幺的身上,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
“哟,好香的鸭腿……嗝儿,嘿嘿……香!”
赵老幺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在梦里砸巴着嘴。
陈旸看了眼做梦都想吃烧鹅烧鸭的赵老幺,忽然计上心来,想到了一个弄到账本的办法。
他默不作声从赵老幺的屋里出来,合计明天上山弄只野鸡回来。
烧鹅烧鸭没有。
但想必赵老幺也不会拒绝烧鸡。
天色暗了下来,牛家湾的村民基本不出门了。
陈旸便先去了老皮夹家里,将弓箭带着,回到了自己的家。
刚进入院子,陈旸就看到老爹坐在台阶上,依然叼着旱烟杆,吧嗒吧嗒抽着。
“爸,少抽点烟,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
“嘿,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敢管起老子来了?”
陈援朝吹胡子瞪眼地瞥了眼陈旸,然后狠狠抽了一口旱烟。
但这口抽完之后,陈援朝还真就把旱烟灭了。
“你背上背得什么玩意儿?”
陈援朝一边磕着旱烟杆,一边打量陈旸背后的木弓。
“爸,怎么样,我帅不帅?”
陈旸把木弓取下来拿在手中,拉起弓弦摆了个姿势。
陈援朝默默看着儿子,他脑子没有帅不帅的概念,只是看儿子弯弓的姿势有模有样,不禁啧了一声。
“我说,你真打算以后靠打猎养活自己啊?”
“这样不好吗?”
陈旸收回动作,观察了一下老爹的表情。
老爹陈援朝脸色平静,只是盯着陈旸看了一会儿,然后冲陈旸招了招手。
陈旸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陈援朝面前。
“你想干什么我都没意见,反正你别再像以前那样不着调,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陈援朝说完,顿了又顿,转头指了指林安鱼的房间,又小声道:“安鱼的事你必须负责,找个时间把人家娶了,听到没?”
“爸,不是我不想负责,这种事我得尊重安鱼的想法。”
陈旸苦笑了一下。
他何尝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