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
所以回到房间后,陈旸比林安柔还不想待在房间内。
“我出去透透气。”
最终,陈旸决定退一步。
他走出房间,决定大不了今晚就睡在院子里。
从房间出来后,陈旸在院子里踱步。
城市里就这点好。
尽管现在才1977年,但已经通了电。
白炽灯昏黄的光线,从窗子里透出,将院子里照亮了不少。
陈旸一抬头,就看到林安柔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朦朦胧胧的,有种模糊而恬静的美感。
只不过隔壁左手的房间内,传来了窸窣的说话声,打破了陈旸心中的宁静。
听声音,有男有女。
而且似乎是在争执什么,隐约能听到女人低微的啜泣声。
陈旸瞬间想到林安柔说过的隔壁那对夫妻。
他鬼使神差凑到隔壁房间门外,大概听了一耳朵。
果然。
女人还是希望男人能先把病治好,儿子读书的事可以先缓一缓。
但男人似乎已经有放弃治疗的打算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夫妻俩各持已见,都有自己的道理,争执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陈旸怕他们闹得动静太大,于是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内的争执声立马中断。
过了一会儿,形容枯槁的男人缓缓打开门,看到陈旸后,忐忑问道:“你是?”
“我是隔壁的,林老师让我给你们儿子送学费。”
说完。
陈旸把上次卖的野兔还剩的五元钱掏出来,塞到男人手中。
说实话,他有些肉疼。
这五块钱,是存给林安鱼的彩礼钱。
按陈旸的计划,是绝不会动的。
但转念一想。
把这对夫妻的学费解决了,林安柔也就不会再去卖那条丝巾,陈旸也不用担心林安柔会遇到什么危险。
总的来说,是个划算的买卖。
“学费够了吧,好好治病,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林老师。”
“这……”
男人不疑有他,当即错愕得不知该讲什么。
倒是他老婆反应快,抹了抹哭红的眼睛,就对男人哽咽道:“哎,林老师人太好了,咱们家欠她一个大恩情。你听到了吧?把病治好,挣了钱还林老师恩情!”
“我……这……好好,好!”
男人反应过来,顿时热泪盈眶,当场就要给陈旸下跪。
陈旸哪敢受这种大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