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只说陈旸输了钱,被你教训了一顿。”
家丑不能外扬。
听到媳妇的话后,陈援朝松了一口气。
他收了烟杆,又盯着桌子上的菜看了半天。
“怎么了?不想领儿子的情?”
“哼,领什么情?”
陈援朝眼睛瞪得老圆,“老子养他这么大,他就该给老子做这一盘菜!”
“什么该不该的!”
刘淑芳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点山货有多不容易,指不定儿子遭了什么罪,才弄来这一盘野鸡。”
说到这里,刘淑芳的眼角,藏着一抹得意。
前些年赶上饥荒,牛家湾有不少人,都到后山去打猎,结果打到山货的人少之又少,反而还有几个人在山里失踪了。
所以除了村里的老猎户以外,基本没人在后山打猎。
有那闲工夫,不多开垦两亩地,指不定来年还能多收点粮食。
刘淑芳忽然觉得,自己儿子还挺有本事。
“哼,有些人去年上山,喂了几天的蚊子,结果呢——”
“停停停!打住!”
陈援朝生怕媳妇把自己的糗事翻出来。
跟什么过不去。
也不能跟吃的过不去。
尤其是肉!
到底是肚子里常年没有荤腥。
陈援朝果断捡起筷子,“行了,这臭小子还算有些本事,能弄来这一桌子菜,再不吃就冷了。”
说完,陈援朝夹起一块鸡肉,递到了刘淑芳碗中。
“吃吧,吃完记得把骨头埋在院子里,别让周围邻居知道了。”
“这还要你说?”
刘淑芳翻了个白眼。
陈援朝自讨没趣,又问道:“陈旸呢?”
“他已经吃过了。”
在陈援朝回来前,陈旸已经对付了晚饭,匆匆回到房间,计划着明天的安排。
现在手上的猎物,又一只野鸡,一只野兔,还有一只斑鸠。
三四月份的天气。
这些野物味道大,得快些处理。
他把野鸡取了出来,留作家里明天的口粮。
野兔则继续装在背篼里,准备明天一早,上镇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
牛家湾不少人家里,已经点燃了昏黄的煤油灯。
这个年代,城镇已经通了电灯。
但像牛家湾这种处在深山的穷山沟,村民们都还在用着煤油灯或者蜡烛。
就这样,大部分人也只在做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