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被黑雾污染的强大异种，铺满了方圆千米
——人力不可为。
苏明呼吸急促，喉间涌上的血腥味愈发浓烈，脑子飞快转动，思索着破局之法。
一个个想法冒出，可又被一一否决。
这似乎......是绝境。
“苏明.....”
少女清泉般的声音染着几分疲倦，
苏明浑身一颤。
他第一次听见江清璃喊自己的名字
江清璃望着眼前少年染血的恶鬼面具后那双宛如星辰的眸子——原来有些人的名字，是要用尽最后力气才能说出口的。
“......我们可能只能送你到这了。”
她握住霜鸣剑的手指颤抖着，俨然已经濒临极限。
江清璃与冷凛月视线短暂交汇，两女眼底浮现决然。
冷凛月深吸一口气，
“你带着头颅突围，我们帮你殿后。”
她语气平静，平静得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明呼吸粗重，眼眶通红，
“放屁！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他妈清醒点！”
冷凛月罕见地爆了粗口，“整个瀚海三千万人的命比我们两个值钱！”
“更何况......对于冷家的人来说，战死是一种荣耀。”
江清璃没有言语，
那双含着晶莹泪光的眸子已经诉说了一切该说的话。
——两女已有向死之志。
入海口前线。
江白蝶的精神力场突然剧烈震颤！
她猛然转头望向第七战区方向，银发在狂风中乱舞，眼角温润，
“小璃......”
呢喃声藏进腥咸的海风。
冷烬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紧跟着一股来自血脉中的心悸感涌上心头。
他忽的转头向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冷蓝瞳孔中倒映着极远处冲天而起的黑色雾霭。
怔了好久，
最终温柔轻笑，眼底浮现一份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