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放着块擦鞋的布,布角叠得整整齐齐,透着久走江湖的随遇而安,又藏着不怠慢自己的仔细。
洪文定的伤势比小石头要严重的多,需靠江闻每日运功为他疏通经脉、修复损伤,可即便功力化作热流,沿洪文定受损的奇经八脉缓缓推进,每疏通一处玄关都伴随剧烈反噬,他都没有吭一声。
“也在想你那个朋友的事?”
江闻坐在椅子上,见洪文定缓缓点头,继续说道,“无妨,你且继续思考。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想通,这也是行走江湖的必经之路。”
洪文定的心态,在崇安县城内遭遇到了不小的冲击,忽然间满城百姓安危压在他肩上,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扛住的,更何况还要面对这个世道难测的希夷之物和人性险恶。
但江闻故意不作解释,即便他早早就对崇安县城这个烂摊子了如指掌,当初不去处理主要是懒得牵扯进这些破事里去。
他只跟洪文定讲了两个道理。
首先,旱灾是人过渡砍伐水土流失造成的,平白无故的干旱不存在的,旱魃更不可能,如果有旱魃,那旱魃肯定在沙漠里面。
其次,很多事情都不能用一成不变的机械唯物主义来看待,就像按照道家思想,以前是耕牛不能吃,因为伤农,但是放到现在,就成了牛可以吃,但是联合收割机不能吃。
“既然你的内伤痊愈得七七八八了,过两天为师带你去崇安县城走一趟,把余下的事情了结,然后你就安心练武,等着在武林大会上出风头吧。”
江闻言简意赅道。
洪文定天资过人,功夫精进原本就不太需要他费心,「天蚕功」再度突破之后,也需要更深一层的体悟修习,才能筑牢下一步的根基,妄加干涉容易起反作用,反倒是他心地太过善良这点不好,若是未能多加磨练,长大了很容易变成另一个袁承志。
离开洪文定的房间之后,傅凝蝶就没有再跟着闲逛了,她选择留在洪文定那儿继续打听崇安之行的细节,然后再添油加醋地拿去吓唬小阿珂,因此江闻打算一个人去敲胡斐的房门探望,看看这个问题少年有没有长进。
但是当他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听见胡斐房内传来的袁承志的声音,说的是闯王麾下曾有胡苗范田四大侍卫,原本是结义的好兄弟,后来因为一些误会反目成仇,而恰巧袁承志在襄助闯王时,他曾经指点过这四人武功……
江闻顿时决定换个方向,先去敲再隔壁的房门,想办法提升一下林平之那薄弱的功夫。
“江闻师父,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林平之正在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