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只见他腕子一沉,嫩生生的手掌直绷成刀形迎劈过来,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只有“咔”的一声脆响,弹射的石子竟从中间裂成两半,断裂面平整得像被玉匠剖过。
随着碎石簌簌落在地上时,侍棋童子喘了口气,指尖沾着的石屑随无形气流轻轻飘开,竟还震起了地面的细尘。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夫,青阳教底蕴果然了得——这招的路数与天蚕神功性质迥异,难道是赵教主独门的先天罡气?”
江闻微微笑着,侍棋童子的脸色毫无应对成功的喜色,反而越发难看。
显然,他发现了江闻在趁机试探自己,甚至在一招之间就看透道破了他的武功,如此一来不论是棋盘外还是棋盘内,他都像江闻所说一般被套话试探了半天,终究还是被操控的棋子。
更可怕的是,他忽觉肝脏疼痛,气血上涌胸闷至极,竟然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一口血,却始终察觉不到江闻是如何破开先天罡气护体而伤到他的。
“孩子。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像你脾气这么差,还敢硬吃下七伤拳内力,已经很努力了。”
江闻的视线越过侍棋童子,缓缓站起身来,只觉脚下的土地被越发深重的浓雾浸得发潮,那雾并非寻常晨霭,倒像掺了凝滞的墨汁,裹着刺骨的寒意往衣缝里钻,触在皮肤上竟有几分粘腻的实感。
“天地炮”。
这招用炮牵制对方,从而掩护己方其它棋子发动进攻,赵无极放任弟子使出这一招肯定有其深意,依江闻来看,目的就是暗示他“王不见王”的最后决胜一棋,哪边的王先动了,就很可能形成将对方将死的胜局。
可这一招又会不会是陷阱呢?毕竟赵无极此刻被困在阵法核心,始终无法脱困,这样的暗示岂不是徒徒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到底是童子估布疑阵,还是童子用疑阵引诱他破阵;到底是赵无极利用童子布下疑阵,还是赵无极想用疑阵骗他先出手。也罢,那就让他看看,到底会有几重反转吧。
山林雾霭从四面八方涌来,抬眼望不见天顶,低头看不清足底,唯有十山大阵的方向,浓得化不开的雾团里翻涌着紫气与龙光。那龙光本应是昂扬舒展的紫赤之色,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拧成了乱麻,每一次流转都带着滞涩的卡顿,时而撞上雾壁便炸开细碎的光屑,落在雾面上瞬间消融,只留下一缕极淡的焦糊味。
最核心的雾团竟在缓慢地旋转,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漩涡中心偶尔会透出一丝极淡的血色,与紫气龙光缠在一起,随即便被更浓的雾压了回去——那血色散在空气里,便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