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东王大眼睁得溜圆,盯着姜望手里那半米多高的法则条例,脑子里一阵眩晕。
“闺女,快过来,爹头疼。”
许平襄轻笑着上前,如获珍宝般的捧起这本厚厚的书籍,这可都是姜望总结了前世的海上管理经验,给大玄量身定制的圣人文章,也就征东王这老帽不识货。
姜望收敛起笑容,盯着自己这位大哥,正色道。
“老哥,还有件事拜托你....你帮我练水军,很急,明天就得开始。”
征东王一愣,眉头紧皱在一起,疑惑道。
“为何,大玄目前也没有海战的需求吧,海族也不会侵扰了,还练海军做什么。”
姜望摇了摇头,沾了些酒水,一挥手就在桌子上画出了一幅大玄的疆域图,将十三洲标的十分清楚,引得几人惊诧连连。
“姜少,你这随手而画的绘图,恐怕比京都那些工部官员还要详细。”
许平襄美眸里满是光亮,这种文人异士最受她这种大家闺秀的喜欢。
姜望手指点了点北方沿海的四洲洲,又指了指京都。
“我刚才看了下东征城的贸易情况,这北方沿海的四洲,每年灵石和军械的交易量巨大,这显然不正常。”
“除了东征城外,就属这沿海四州的港口最为发达,京都本就离渤海不远,又有浔阳江经过,我有些担心。”
征东王面色也是一凝,表情难得的露出思考之色。
“我一直在东南驻守,也曾耳闻宗门之事,你是在担心他们造反?不会吧,当今女帝不是与他们关系还不错。”
姜望轻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利益交换得来的和平罢了,这样只会滋生欲望,指望咱们这个皇帝醒悟,恐怕大玄都得改朝换代。”
“你听我的吧,多做一手准备没错的。”
征东王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姜望自然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咧了咧嘴,毫不避讳道。
“女帝现在的确在针对我姜家,如今我们似乎成了这位帝王眼中的钉子,二十年前之事一直说不清楚,这姬令月能容的下宗门吸食大玄的骨髓,却容不下我姜家树下乘凉,恐怕是受了小人的蛊惑,如果有必要,我不建议清君侧。”
聪明人说话不必讲的那么清楚,无论是真有小人也好,还是姜家就是想反叛也罢,东征城得了姜望的人情,水域一事又被姜望把控着命脉,他们本就没得选。
征东王突然笑了,举起酒杯敬了姜望一下,仰头喝尽。
“我夫人当年之死,也整的不明不白,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