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忘了陈平川一直以来的初衷。
“主公教训的是,是我等短视了!”王奎羞愧地说道。
“都起来吧。”陈平川挥了挥手,“此事,休要再提。什么时候,我们踏平了草原,彻底解决了北方的威胁;什么时候,天下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了。到那时,我们再来说这件事。”
“我等……遵命!”
将领们虽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对陈平川的敬佩。
不贪图皇位的统帅,才是真正值得他们用性命去追随的雄主!
看着将领们散去,陈平川暗自松了口气。
这第一次劝进,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可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随着局势的稳定,这种声音只会越来越大。
他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当这个“主公”,比打仗还累。
打仗,敌人是谁,目标在哪,一清二楚。
可这人心,却是最难揣摩,也最难应付的东西。
……
劝进的风波刚刚平息了两天,京城里的各项重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一日,陈平川正在临时书房里,和赵康、全伯等人商议着新式火铳的量产和京城防御体系的改造方案,一名亲卫匆匆走了进来。
“主公,门外有一名自称从敦煌来的信使,风尘仆仆,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求见!”
“敦煌来的?”陈平川精神一振,“快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皮肤黝黑,满脸风霜,身上还带着戈壁滩独有气息的汉子被带了进来。
他一看到陈平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纳头便拜,声音激动得发颤:“小人……归义军信使张全,叩见……叩见主公!主公万福金安!”
这一声“主公”,叫得无比自然,无比虔诚。
“起来说话。”陈平川亲自上前将他扶起,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和疲惫的神色,温言道,“一路辛苦了。来人,看茶。”
“谢主公!”信使张全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匣,双手奉上,“这是祝王爷让小人拼死送来的亲笔信!”
陈平川接过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封厚厚的信笺。
他展开信,仔细地看了起来。
信的开头,是祝衡用他那熟悉的,略带锋芒的笔迹,写下的满纸激动与欣慰。
他诉说着得知京城光复,阿保机授首时的狂喜,为自己死去的皇弟感到慰藉,也为陈平川感到由衷的骄傲。
字里行间,那份亦父亦友的真挚情感,让陈平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