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那扇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由金丝楠木打造的殿门,被硬生生劈成了碎片。
殿内,梁越和兴帝惊恐的脸,暴露在所有蛮族士兵的面前。
刺眼的阳光和狰狞的蛮族士兵的面孔,也出现在梁越等人的眼前。
大殿内的几十个太监和家将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手中的兵器“当啷啷”掉了一地,一个个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年仅十几岁的兴帝,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唯有梁越,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别……别过来!”他从龙椅后面爬了出来,指着堆在墙角的一排大箱子,声音尖利地叫道:“看到没有!黄金!都是黄金!还有夜明珠!千年人参!只要你们不杀我,这些……这些都给你们!我还可以给你们更多!我是大业的国舅,我……我富可敌国!”
他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歇斯底里地亮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
蛮族士兵们看着那些金灿灿的箱子,眼中满是贪婪,但没有一个人动。他们在等他们的王,阿保机的命令。
阿保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在地上爬行的,曾经权倾朝野的男人,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怜的臭虫。
“你就是梁越?”阿保机的汉话说得有些生硬,但充满了威严。
“是!是!我就是梁越!”梁越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跪到阿保机的马前,“大王!英明神武的大王!我愿意归降!我愿意为您效力!我知道大业朝所有的财宝,我知道那些官僚的钱都藏在哪里!我能帮您,我能帮您统治这片土地!”
为了活命,他卑微到了尘埃里,摇尾乞怜,毫无尊严可言。
阿保机看着他这副嘴脸,脸上的轻蔑更浓了。
他没有理会梁越,而是用马鞭指了指那个昏死过去的兴帝,问旁边的一个亲卫:“那个就是汉人的皇帝?”
“是的,大王。”
阿保机发出一声嗤笑:“连站都站不稳的废物,也配当皇帝?”
他甚至懒得再多看一眼。
“拖出去,让我的战马,送他一程。”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就像在处理一件垃圾。
“不!不要!”梁越惊恐地尖叫起来,那毕竟是他扶持起来的傀儡,是梁家权力的象征。
但已经晚了。
两个蛮族士兵狞笑着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昏迷的兴帝拖出了大殿,扔在了广场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