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敌人!”
“他们强大、残忍、毫无底线!你将来若是在任务中遇到任何与星之国有关的人,切记要第一时间撤退并报告,绝不能硬拼!明白吗?”
宁次看着老师眼中真挚的担忧和告诫,心中却翻涌着完全相反的惊涛骇浪。
敌人?
最危险的敌人?
可是…就是这个“敌人”,曾短暂地给予了他自刻上笼中鸟后,从未再有过的自由啊!
宁次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房间,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额头。
那一刻,额头上那诅咒般的“笼中鸟”印记,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身为分家、身为囚鸟的印记,竟然暂时失去了感应!
那种无拘无束、灵魂仿佛都轻盈起来的感觉,虽然短暂,却如同最炽烈的毒药,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而这一切,与眼前老师灌输的“死敌”观念,形成了剧烈的冲突。
但他不能表露分毫。
他只能低下头,用顺从的语气回答:“是,火门老师,我记住了。”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那名为仇恨的火焰更加炽烈地燃烧向了身边这腐朽的宗族制度,投向了那些高高在上,决定着分家命运的宗家之人!
对修罗的崇拜和对其力量的向往,在心底疯狂滋生。
但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太弱小了。
弱小到连承受那份“自由”的资格都没有,连追寻那份力量的途径都看不到。
修罗的怜悯,对他而言,如同天上的星辰,遥远而不可及。
这份认知,让他更加渴望力量,渴望变得强大,渴望到足以打破这该死的牢笼!
而对宗家的虚伪、对命运的怨恨,也在这渴望的浇灌下,如一棵树苗般茁壮成长!
指导结束后,宁次对着日向火门恭敬行礼告别,转身走出训练场的背影,却比来时更加孤寂。
回到家中后,宁次没有见到父亲,母亲则在缘廊上摆弄着盆栽。
“母亲大人。”宁次上前跪坐行礼,目光看向盆栽。
“啊,是宁次回来啦。”宁次的母亲微笑着放下手里的剪刀,对宁次说道:“你父亲去参加族会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中午我们自己吃吧,稍等一下哦。”
说完,她便起身走向厨房。
而宁次则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纯白的眼眸盯着那盆栽,目光有些呆滞。
只见,一颗嫩苗正从被剪掉的部位茁壮生长。
宁次捡起母亲的剪刀,若有所思的看着盆栽旁被剪掉的老枝、病枝,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