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虚空。
他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木偶,僵硬地躺在那里,唯有那只按在染血纱布上的手,五指猛地收紧,死死攥住了身下洁白的床单,用力之大,指节惨白,仿佛要将那布料连同这残酷的现实一同捏碎。
第二天,止水很快就适应了他的新眼睛。
并被安置在一座距离宇智波光宅邸不远、同样簇新却透着冷清的石砌小院中。
他眼上的纱布已经去掉,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新生的漆黑瞳孔中,缓缓旋转一对三枚勾玉,无声诉说着那场幻境带来的、刻骨铭心的蜕变与痛楚。
虽然不如他原来的万花筒好用,但至少能让他恢复到精英上忍的实力。
只是每一次呼吸,眼窝深处都残留着那个幻术的灭族之夜带来的冰冷刺痛,以及这双新眼贪婪汲取着查克拉、努力稳固自身存在的奇异胀热感。
止水站在自己小院冰冷的石阶上,试图让秋日的凉风冷却脑中翻腾的灭族幻象与修罗冰冷的警告。
他知道经过团藏的偷袭后,他现在回村子只会加深族人和木叶的矛盾。
而且修罗给他使用这种克隆写轮眼的移植技术,肯定不会放任他自由离去。
他不想给木叶带去两个神秘的敌人,更不想加深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
现在看来,似乎只有暂时留在星之国了。
‘正好看看星之国的情况,搜集搜集星忍村的情报。’宇智波止水这样想着。
隔壁传来一些孩子的欢声笑语,吸引了止水的注意。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相邻的院落,一抹鲜红猝然撞入他尚未完全适应的视觉。
那是一个漩涡状的族徽,以某种坚韧的红色金属铸造,牢固地钉在隔壁庭院紧闭的深色木门上。
样式古朴,线条流畅,带着一种古老家族特有的沉重感。
漩涡一族?
那个早已在战火中覆灭,只余下些许传说和木叶慰灵碑上冰冷名字的忍族?
他不由想起了第一次与宇智波光交手的时候,在一旁用金刚封锁捆住了三个岩忍的红发女子。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止水的身体已经行动起来。
他无声跳起,如一片落叶轻盈、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墙上。
“……查克拉的流动要更沉入经络深处,君麻吕。”一个温和的女声在院内响起,约莫二十余岁的红发女子正在指导着一名白发少年的修行。
“阳遁之力过盛,便如同洪水,若无堤坝引导,终会冲垮河道。白眼带来的阴遁之力便是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