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
审讯室。
毛三坐在那边，双手被拷着，他一个劲喊冤。
“政府，我什么也没做。”
“我就是老实巴交的工人，我啥也不知道，我就是看不惯侯戚。”
毛三咬死这几句话，无论公安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本来，他也不知道许多事情，有人让他过来干活，一旦这里出事了，叫他怎么说而已。至于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毛三根本不清楚。
周麒麟冷着脸，拿着探照灯，对准毛三。
隔壁审讯室内，姚健等领导，都在听着两人的对话。
一下午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毛三，你原先是锅炉厂的，因为什么事，被开除了？”
周麒麟放下资料，眼神越发犀利。
“打了人！”
毛三揉了揉嘴巴，嘴巴已经很干了，进入这里，一口水都没有喝。
“开除之后，你去了春城一段时间吧？”
“前段时间刚回来，谁介绍你，来的工地。”
“没人介绍。”
毛三摇着头，他再次解释道：“我就是路过三十六棚，看到工地有人招工，就应聘来的。”
“政府，我说的都是实话。”
“毛三，你撒谎了。”
周麒麟盯着毛三，很不客气拍了桌子。
要不是领导盯着，周麒麟早就上手段了。
这年代的刑警审问犯人，都会上手段。不上手段，这帮瘪犊子根本不说，负隅顽抗。
“政府，我冤枉！”
无论周麒麟怎么吓唬，毛三就是一个劲喊冤枉。
姚健摇了摇头，直接站了起来。
“除了毛三，没有其他线索吗？”
“真没有！”
众人纷纷摇头，也有的人突然说了一句。
“姚局，咱也不能为了九天公司，就这么拼吧？”
这个人是分局的负责人，姚健听到有人这么说，面无表情看了过去。
“为九天公司？”
“一条人命。”
“那是孩子！”
姚健再次看向其他人，怒斥道：“严打期间，命案必破，这是原则。”
“你们想想，王小泉这样的孩子，只是希望努力工作，给父母争口气。”
“考不上大学，只想凭借自己的双手。”
“这样孝顺的孩子，居然被杀了，还被伪装成自杀，你们难道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吗？”
“如果你们看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老子就要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