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叶建水背着大包，身后的板车上，都是饭店的锅碗瓢盆，还有孩子。
曹芳捂着脸，泪水哗哗流着。
“太欺负人了。”
“叶老四，咱们得报警。”
“让公安抓他们，凭啥欺负我们。”
说话的时候，右边的脸肿了，上面都有巴掌印记。
叶建水后背的棉服裂开了，他额头也破了，双手也有淤青。两只眼，被打成熊猫眼，他回头看着媳妇一下。
“那些都是混社会的。”
“我们惹不起。”
“叶建国太坏了。”
“我们先到郊区，我给老大打电话。”
“咱们在想办法。”
现在叶建明，是叶建水唯一的依靠。
“该死的叶建国。”
“他怎么那么坏。”
曹芳咬牙切齿喊着，甚至还指着老天，一个劲骂着。
前面出现一个小卖店，叶建水快步走了上去，看到有公用电话，赶紧从兜里掏出毛票子。
“打电话！”
递上两毛钱，叶建水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叶建水是给叶建明办公电话打。
电话响了起来，对方有人接通了。
“大哥！”
叶建水喊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
“你找谁？”
“我找你们主任，他可是我大哥，你赶紧让他接电话。”
叶建明满肚子都是怒火，态度相当不好。
“我们的主任？”
“他已经不是主任了，就你们家，哪有好东西。”
“啥，不是主任了？怎么回事？”
叶建水刚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不屑的笑声。
“仗着媳妇的关系，现在完蛋操了。”
“我没空搭理你。”
电话直接挂断，叶建水听着电话中，传来嘟嘟的声音。
“完了！”
“老大也晚了，难道？”
叶建水想到这里，再次掏出毛票子，给叶建明家里打了过去。家里根本没有人接听，叶建水满脸都是汗水。
“媳妇，大哥不当主任了。”
“我们怎么办？”
叶建水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啥？怎么会这样？”
曹芳也哭了，两口子坐在小卖店门口，哇哇哭着。板车上的孩子，也哭着呢。
这一家人，让不了解情况的，都唏嘘起来，甚至过来慰问。
很快，这里围了一群人。
“叶建国，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