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散发猩红光芒,对王都四门发起蝗虫式冲锋。
与此同时,龟兹东北方向,原成汉国现成汉右道方位,三千装甲精良的轻骑亦同时撕开龟兹防御,长驱直入践踏龟兹国这片安逸闲适的领土。
龟兹国三线,迅如雷霆般全面崩溃。
西域一大国,生机断绝,就这般闪电灭了国。
大景从来就不缺毁灭他国之力,只是过往未曾解决国内问题,加之出兵代价太大,故而睁眼闭眼。
龟兹之于大景,不过是一只趁着狮子打盹蹦跶的老鼠,当狮子斜对面的三条猎犬一死、一伤、一惧,而更远一点的另一只熊罴忙于身上瘙痒之时,它的末日也就到了。
……
龟兹舞姬惊叫四散,陈白象用剑劈开了七重牛皮帐。
看到怕死还未自尽的龟兹王正在瑟瑟发抖。
孤王愿意臣.……謦的一声,龟兹王头颅滚落,陈白象神色冷淡。
你没机会了
他抬头望了望,手中春秋剑再次出剑,斩落连同大帐穹顶及其上的大纛,象征着龟兹王的虎头纛。
整座王城为之一静,继而是连片响起的哀哭声,兵器扔掷声。
王都剩余顽抗,降了。
这一日,景京和千星城钦天监各自官员远望西北,忽然发现有白虹贯日、星辰坠落,那是王侯陨落之兆。
后续清点财货之巨自不必多说,此功才是值得铭记。
不过有趣的是,有人在陷落的王都狂欢中逆向人流,似在寻找。
儒僧穆安。
随着北境铁蹄赶来的西域儒僧,还记得自己曾在景京大经筵时,向魏王世子殿下呈递的情报。
龟兹王杀死前龟兹王,夺其美艳王后。
而王后遭难前诞有一子,可作未来龟兹王。
或许景朝可能存了直接吞并龟兹的心思,但儒僧穆安还是要找;一来作为谋士,他要为魏王世子提供另一种选择;龟兹国历朝历代并不属于景朝,如果强行吞并会有些反噬,若能有些过渡,例如原成汉国那样便会好得多。
而北境经统府手中掌握了这位王子,无疑比急着抢掠百万金银都有用;龟兹国扼守西域险道,无论商旅还是屯兵,可都太重要了。
二来,完成答应前龟兹王的搭救其子的承诺。
……
……
秋末的宣州南境飘着细雪,洛清婂抖了抖拂尘上的雪水,望着眼前青石板铺就的长街发怔。街边糖画摊子飘来焦香,裹着红袄的孩童举着金鲤鱼模样的糖块跑过,溅起的雪泥沾在徒弟赵琬的道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