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尉迟恭最开始时，因为知道是自己嘴贱才导致了这一场殴斗，所以多少有些留手的话。
那么从程咬金那一耳光抽到他脸上开始，今儿这一架，那就多少带着点为自己正名的意思了。
可偏生程咬金这厮别看平日里嘻嘻哈哈，马战步战似乎都比他差那么一小截的模样。
但今儿个这种不能下死手的情况下，俩人之间的差距被肉眼可见的缩短了。
毕竟，在战场上，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更兼还有勇猛、悍不畏死等情绪对于战力的加成。
可如今俩人都是出身秦王府的老将，一同并肩作战这么些年了。
总不能因为今天这一耳光直接把人命要了吧！
但……局势如此，身不由己啊。
他们还没来得及‘假打’两下，然后各自找个合适的台阶分开呢。
这边李承乾直接拉着场内所有人开盘了。
然后……他们就见识到了这帮子同僚的嘴脸。
那是深怕他俩不能打死对方啊。
拱火，人家可是专业的。
还别说，这些能进场参加拍卖会的，谁不认识他俩？
还别提里头还有不少跟他们一同发迹的熟人。
这一拱火，各种不知真假但听起来‘字字珠玑’的小道消息、秘闻全抛出来了不说。
关键是每一条、每一句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你不信？
你不信架不住对面信啊！
对面下手又重了三分的情况下，你还能留手？
更何况，谁还没点脾气？
谁还不好点面子？
我都准备给你个台阶下了，你居然还下重手？
那没说的，干就一个字！
两个死倔同时死要面子的憨货，明明有机会快速结束这场闹剧的。
可被李承乾这么一弄之后，不仅这闹剧没结束。
反而成了戏台子上表演的小丑，成了所有人围观的那个‘热闹’！
可偏生他们还没法说不行。
因为这种赌斗，平日里太常见了。
别说他们之间了，就是君臣之间，偶尔在朝堂之上都打赌来着。
而且，貌似在贞观年的朝堂上，打赌最多的就是他们俩。
他们要是这时候说不能打赌，或者说什么不能拿他们俩人打赌，怕是前脚这话刚说出来，后脚他们就得被一应同僚当场喷得生活不能自理。
真当他们是项羽、吕布那种以一敌千的猛人？
他们比其他人强，但也没强到无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