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挤在一起睡。
陈灵总说“能省则省”,方萍则笑着调侃这像学生时代的宿舍夜谈。起初翻身时难免胳膊撞胳膊,后来竟也习惯了彼此的体温和呼吸声。
搬进去的第一个月,方萍交完物业费和水电费后,当晚特意召集我们开了个小会。
她一脸严肃地指着账单说:上个月的水电费严重超标!电费倒还好,主要是这个水费,居然用了六十块钱!从今天开始,我们必须严格控制用水。
陈灵眨了眨眼睛,突然提议:我有个好主意。为了节省用水,以后我们三个最好一起洗澡。反正家里浴缸够大,一起洗的话,每个月能省下一大半水费。
我和方萍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办。
从此以后,每晚的鸳鸯戏水成了我们的必修课。
浴缸里的水花常常溅得满地都是,方萍和陈灵动不动就为谁该坐中间打闹起来。有时候她俩掐得正欢,我试图劝架,结果两人突然湿漉漉的手就往我身上招呼。
有了陈灵和方萍的陪伴,日子过得充实而温馨,转眼就到了2000年二月。
临近春节,许多人提前返乡,棋牌室也冷清下来。难得清闲,我们三人窝在家里无所事事。
晚上出去吃大餐吧。我提议道。
方萍裹着毛毯缩在沙发上:这么冷的天,懒得出去。她眼睛一转,不如叫上大姐来家里打火锅?
陈灵立刻举手附和:我赞成!
见两人兴致勃勃,我只好给大姐打电话:姐,早点关店,买点食材来我这儿,咱们涮火锅。
陈灵是川渝人,方萍来自鄂北,两人都是无辣不欢的主儿。我只能舍命陪君子。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浓郁的麻辣香气。方萍调底料,陈灵切配菜,我负责摆碗筷。等大姐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赶到时,一锅红油翻滚的麻辣火锅已经在桌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四人围坐在餐桌前,热热闹闹地涮起了火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屋外的寒意被彻底隔绝,只剩下满室的欢声笑语。
晚上除了大姐没喝酒,我们三人开了四瓶红酒。
陈灵和方萍像是商量好的,你一杯我一杯地轮流灌我。喝到后来我总算反应过来,这俩是存心整我!
不喝了!我把酒杯倒扣在桌上。
她俩对视一眼,方萍笑眯眯地说:那猜拳吧。
结果我又连输几把。
真不能喝了!我死死捂住酒杯。
温热的酒液渡进我嘴里,我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
两人就在大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