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男同学没有,女同学也没有。我是孤独的。”
“直到……你的出现。”艾莉亚看向陈锋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同,“让我的安全感有了很大的提升。特别是接连几次出现的骚扰事件,你都处理得非常及时、妥当。我相信你的能力。”她肯定了陈锋的作用。
“后来,在课堂里,你当着同学们的面,说出是我‘保镖’那句话时,我又想起了之前那位客座教授也曾提出过类似的建议。那时我就觉得,身边如果真有一个可靠的保镖,或许会更安全一些。于是,便有了正式雇佣你的想法。”
她解释了雇佣念头的由来,逻辑上似乎能自圆其说。
陈锋一直认真地聆听着,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她每一句话的真伪。
艾莉亚的表情、语气都极具感染力,听起来无比真诚,不像是在背诵谎言。
但是,多年的职业本能和磐石之前的提示,让他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他抓住了其中一个关键点,提出了质疑:
“既然你的父母对你的安全重视到了这种程度,甚至不惜将你远送重洋,那为什么没有给你安排一个陪读,或者直接从国内派一个信得过的保镖过来呢?这样不是更放心吗?”
艾莉亚似乎预料到会有此一问,她笑着摇了摇头,笑容里有些无奈。
“我的父亲也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被我的母亲坚决反驳了。”
她解释道,“母亲认为,一个女孩子来外国读书,身边还明晃晃地跟着一个保镖,目标太大了,反而更容易引起那些潜在坏分子的注意,危险系数不但不会降低,可能还会加大。”
她再次强调了母亲的观点:“再者说来,她反复强调,华夏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只要我自己做事低调不张扬,与人友善,处处留心,远离坏人,远离是非,不主动惹事,多提防着点,人身安全是完全有保障的。我也正是遵照母亲的建议,这三年来一直谨小慎微,才平安度过了大学时光。”
“既然如此,”陈锋步步紧逼,问出了最核心的疑问,“你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雇佣我当保镖呢?按照你母亲的理论和你这三年的成功经验,继续维持现状不是最安全的选择吗?”
艾莉亚的所有说辞,虽然听起来能够自圆其说,但陈锋直觉地感到,雇佣保镖这个行为本身,与她所描述的极端谨慎、力求隐匿的策略是存在矛盾的。
艾莉亚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微妙的笑意,那笑意很快消失,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语气轻松地回答道:“嗯……雇佣你,某种程度上只是‘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