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罗斯。祂是如此的、如此难以满足。”
血祭之主脸上的表皮蠕动着,一道道骇人的、诡异的裂隙不停地张开又弥合起来,不断地发出浑浊而细长的声音:
“周围的这些……那本来都是我献给祂的‘祭品’。”
“我本以为你会离开的……柯罗斯。但你竟然会留下来……啊。”
“……”
血祭之主喟叹着,他的“脑袋”已扭转过来,脸上张开的裂隙中的“眼睛”注视着柯罗斯,说道:
“法夫纳……他现在也不在这座城中。”
“我忽然在想……我时常在想。如果我献祭一位‘五重命途’的祭品给祂,祂是不是能帮助我,解开我身上【光辉】的圣印……或是‘灰血’的诅咒?”
“啊……柯罗斯。你我曾经有过不少恩怨与嫌隙……但现在,我感谢,感恩,感激‘毁灭座’的馈赠。”
“法夫纳……不再重要了。你还是第一个,会在我‘血祭’的时候留在这里的执刑官。”
“可怜的虫啊。”
“……”
说着,血祭之主已轻抬起干枯的手,并向柯罗斯的方向、伸出了两根枯朽的手指。
“…你说的对,‘血祭之主’。”
“的确到时候了。”
在无形的诅咒顺着灵性的丝线蔓延到身上之前,柯罗斯已先举起了手中斑斓的短刀。
他嘴角向上扬起了诡异的弧度,同时屈起了手指——
——铛!!
他弹动短刀,漆黑的钟幕便先降临在了血祭之主的头顶!
血祭之主“血祭”的灵性被同时切断了,柯罗斯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就像早就预演好了‘血祭之主’会对他动手似的、已先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不过,那其实更像是“执刑官”的柯罗斯、早就对血祭之主动了杀心!
“…嗯?”
血祭之主扭了扭脖颈,他脸庞上开裂的“眼睛”注视向柯罗斯,其中迸发出感到困惑的黯淡光芒。
那不像是临时决定的“反击”,就像是蓄谋已久发动的攻击。
自己在等的是“献祭”的时刻……但柯罗斯的“时候到了”是什么?
血祭之主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但他已经无所谓问题的答案。
就像柯罗斯说的,这血窟之底就是自己的主场——
他不是“执刑官”。虽然早时的自己是为求庇护而投奔了法夫纳,但他和漆黑公国的“首席执刑官”、“执刑官”们总的是雇佣、是契约的关系。
对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