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严密监视这里。我与主教阁下进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艾弗里简短地、并无迟疑地回应。
随后,亚伯特、罗修便向西加利亚宅邸之中走去。
便在罗修眼中,他第一眼关注到的、便是宅邸内部的庭院荒草丛生,一排排枯萎的灌木勉强勾勒出曾经的园艺精心。
这里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请人来打理过了。
似乎阿瑞尔·西加利亚晚年的生活也相当窘迫,他还拥有着这一座宅邸,那就是他最后的体面了。
一边想着这些,罗修已与亚伯特来到宅邸庭院的中央。
偶有几声鸟鸣从稀疏的枝头传来,似乎在追忆着往日的喧嚣。
庭院中央的喷泉已干涸多年,石雕兽首面目模糊,昔日水花飞溅的景象只能在寥寥的残留痕迹中寻找。
旁边的廊架早已被被疯长的藤蔓覆盖,绿叶间的蜗牛缓慢爬行,落日前的余晖在它的壳上映出微锃的黄光。
罗修与亚伯特,已来到中间的一座、有着近似西班牙风格的独栋别墅前。
两位侍者——或者说,是穿着“侍者”服饰的、戴着金属脖环的“奴隶”,此时便站在别墅的门廊前,双目无神地看向新来的客人们。
他们是那位阿瑞尔·西加利亚的“所有物”。而当亚伯特、罗修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便躬身行礼,熟练而又僵硬。
“西加利亚老爷就在里面,两位客人。”
一位看上去像是女仆的侍者,声音不带生气地说道:
“请进。”
“……”
亚伯特全程没有任何反应,罗修则只是轻瞟了他们一眼,随后便不在他们身上停留视线,而是直视着前方。
他们径直踏入敞开的、通往内里的门扉,走上有些阴暗而又漫长的走廊。
两侧墙壁上的挂毯,便匀速地在罗修的视野中向后退去,那上面的图案早已经褪色,显得模糊不清。
地板还在吱呀作响,因为积水或是什么别的原因,罗修感觉、他脚底的触感总有些凹陷或肿胀。
很快地,他们已来到大厅。
灰尘覆盖了华丽的壁画和精雕细琢的家具,一盏吊灯摇摇欲坠,光线昏暗,勉强能映出桌上的蛛网。
就算是别墅之内、也和宅邸的庭院是差不多的,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或许是因为,那位阿瑞尔·西加利亚已经无法离开他的床——他并看不见房间外的景象,因而他的侍者、他的“奴隶”们产生了懈怠。
罗修思维发散地想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