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姣的身躯骤然紧绷,她尽可能的拉起被子,而后半坐起来往后蜷缩着,如同一只被捕食者盯上的垂死挣扎的猎物。
胡枫没有说什么话,温和的长相即使是冷脸,也不让人觉得有多冷漠骇人。
临走前熙蒙不忘给她换了件浅粉色的睡裙,瘦削的肩上只垂了两根细细的带子,布料很少,露出大片的肌肤,白皙的锁骨尤为惹眼。
过度恐惧致使小扇子似的睫毛不停颤抖,扑簌簌的,床上的女孩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用又软又惊的语气让胡枫出去。
明明是尖利刺耳的声音,胡枫往日最讨厌这种矫揉造作的腔调,可此情此景,此时此刻,竟觉得十分悦耳,甚至渴望她能多说几句。
见鬼了。
房间没有一丝光亮,从卧室外透进来的光喂,背对着门口站立的青年逆着打了一层光,从温姣的视角看,男人的面容模糊,可是能明显感受到不是熙蒙,也不是熙旺。
可不管是谁,都是疯子,正常人怎么可能将人关在这里面,肆意凌辱!
女孩不再说话了。
在这些日子,清楚地明白了变态的脑回路不是让人能懂的,说再多只会招致更恶心的欺辱。
大约过了一分钟,房间骤然亮了起来。
暖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原是不知何时眼前的人开了灯。
被这光亮刺得眼睛浮上了一层雾,好适应了强度之后,抬头看清他后,身躯一僵,下一刻竟不自觉得脱口而出:
温姣“求求你放我离开。”
温姣“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胡枫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走近几步,饶有兴味问她:
胡枫“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炙热的呼吸落到面上,太近了,这个距离太近了。
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下意识簌簌地颤眸。
她怎么敢说是昨天听到熙蒙和熙旺争吵时偷偷透过门缝偷看,听到了他不耐烦地说要不把人放了算了。
这句话太过惊喜,像是一块馅饼砸到她晕头转向,女孩努力看向说话的人的脸,努力地记住。
而眼下,这个人在自己眼前。可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是的,她凭什么认为这个人会帮自己,他们分明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