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回来时,温姣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禾晏“姣姣,我们回荆州吧。”
几年不见她生得更挺括了,如一株修丽的翠竹,她拉着温姣的手,扶她上了马车。
就像从前一样,只要在她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少年时,何如非曾经妄图轻薄于她,那一次,禾晏不顾何父的阻拦生生打断了何如非的肋骨,她怕禾晏被责罚,死死抱住她,哭着让她不要再动手了。
而禾晏擦了擦手里的污血,将她揽在怀里,目光凌厉的刺向何父。
禾晏“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了姣姣。”
她护了她太多,这一次,温姣想,换她来护禾晏。
马车很快出了城,官道旁偶尔经过几户人家,快到了驿站时,温姣拿出水壶。
温姣“阿晏,你要不要喝点水?”
禾晏“嗯。”
禾晏打开水壶喝了一口。
温姣“阿晏……”
温姣忽然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泪水打湿了睫毛,禾晏不明所以。
禾晏“好好的,怎么哭了?”
温姣“我没事……就是感觉回到了小时候,一时感伤罢了。”
禾晏的眼睛开始涣散,手脚发软。
意识到不对劲的那一刻,温姣已经靠近她,蜻蜓点水般轻轻吻了下她的唇角。
禾晏“姣姣…”
试图拉住她,温姣的手轻轻推开了。
温姣“愿我的阿晏此生平安喜乐,实现你的抱负。”
一滴泪落到了禾晏的脸上,滚烫得如同仲夏的骄阳,灼得她心好痛。
她看到了那双杏眼里的无法收敛的悲伤,多想伸出手擦去泪水,然后说一句:
“别怕。”
可是事实是温姣抽开了禾晏的手,在下马车前,满是眷恋的看了最后一眼,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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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二次成亲了,除了地点不同,新郎不同,其他看来没有什么分别。
肖钰“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