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时候,很遗憾,温姣没能去赴约。汪硕在头一天晚上收到了她歉意的短信,意思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好烦好烦好烦。
一连几天,他没有出过门。
汪硕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接上了高电压,一开始只是烦躁,紧接着蚀骨的痒意在皮下蔓延,思绪像失控的弹珠,在颅骨内疯狂碰撞——一个念头还没成形,下一个已经炸开。
又是凌晨六点,猛然从床上弹起,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爬行。 他扑到书桌前,笔尖在纸张上画出癫狂的痕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身上时,血红的眼珠才凝聚到一块,他看向纸张上那张脸,乌黑的眸子微亮,唇角勾出一抹浅笑,映出两个小巧的梨涡——
汪硕“温姣……”
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答应了要反悔?为什么要违约?
为什么后面发的消息再也不回复了?
都是骗子,都是恶鬼,都是玩弄别人心意的可恶的人。
他痴迷地摸了摸这张凌乱的画作,转而面色又愤恨怒怼,眸光如吐信的蛇一般怨毒,很快撕碎了。
与此同时。
轻奢风的房间内,池骋一面扯领带,一面查看手机里不断显示的消息,嘶了一口气。
池骋“我们姣姣的朋友真多啊?”
池骋“先是什么医生,然后是大学学长,这个人是谁?没有备注,你是怕我去找他?”
手指压在她温热的唇上,眸色翻涌。
池骋不说话吗?
他恶劣地亲亲她,攫取掠夺每一寸呼吸,女孩试图抗拒,却再一次被他拉入欲海。
池骋“是在想着怎么离开吗?”
专门寻了个理由刁难她似的。
力道刻意加重,然后男人就听见金丝雀无法忍受的幼猫似的呜咽。
温姣“没有……”
她的眼眶微红,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弱弱地解释。
以为能得到谅解,谁知池骋只是变戏法似地从哪里掏出来一支笔。
池骋“姜医生,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