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给朝廷立长生牌!”
朱小宝和朱元璋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抽了抽,
八辈祖宗这词儿,听着咋这么像骂人?
但看老头儿满脸的真诚,老爷子又忍不住乐了。
“你瞧,这还真是民心所向啊!”
吃完元宵遛弯时,朱元璋背着手点拨孙子。
“新政还得借民间这把火才行,你回头找方孝孺、刘三吾他们,让这些大儒写点文章,把百姓心思搬到纸面上,文人笔头一动,这天下风向就转了。”
朱小宝突然灵光一闪。
“皇爷爷,要不咱搞个报社?专门印些时事新闻,让百姓们也能盯着当官的,还能帮着咱说话。”
朱元璋听完直摇头。
“想法是好,但你想啊,那些当官的和乡绅能容得下有人天天盯着他们挑刺?”
“这事急不得,得慢慢琢磨。”
两人说着话,拐进一条暗巷,灯笼光照见墙根下缩着几个乞丐。
朱小宝看着他们单薄的身影叹了口气。
书上的盛世能涂脂抹粉,可这世道的穷,是藏不住的。
山西、肃州那些流民扎堆的地儿,又该是啥模样呢?
元宵的灯火映着爷孙俩的影子,长一段,短一段,就像这大明的江山,有光明处,也有照不到的角落。
而远在南海的波涛里,一场围剿海盗的风暴,正随着郑和船队的归期,悄悄酝酿。
上元节的宫灯余辉尚未散尽,应天府皇城已如拧紧的发条般轰然运转。
皇太孙朱小宝近来总觉案头的铜镇纸都透着股急迫感,小朝会一日密过一日。
今日晨曦微露时,他便令内侍传礼部尚书李缘来了谨身殿。
春闱将近,典仪规制还有诸多细节需要敲定。
只是传旨太监刚跨出殿门,檐下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朱小宝抬眼时,见李缘额角青筋直跳,官服前襟竟有些歪斜,那副平日端着的儒臣仪态荡然无存。
他心头猛地一沉。
难道是南海使节的事生了变故?
“启奏陛下,启奏太孙殿下!”
李缘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袍袖因怒意而微微震颤。
“我朝使节抵达吕宋宫城那日,雨丝正密,他们抱着国书在宫门外站了三个时辰,最终只等来了两名礼部小吏!”
朱元璋放下茶盏,沉声道。
“你慢慢说,那国王如何回复的?”
李缘猛地一拱手,哼声道。
“那国王称病拒见时,竟让侍卫传话,说‘国书且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