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今晚走水路,明晚就能到山东。”
“山东乃白莲教发源地,到了那里便安全许多,再经陆路官道前往北平,不出意外定能顺利抵达。”
徐真略感心安,又问。
“外头没什么动静吧?”
“回老爷,一切如常,就是今日锦衣卫去搜了秦永乐的宅子。”
徐真点头。
“行,你先下去吧。”
待下属退下,徐真再度端起茶盏,一股倦意涌上心头。
相较朱雄英的手段,北平方面的谋划显得太过简单粗暴,许多后果都未考虑周全。
就说税银案,动手前竟未想过朱雄英可能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
虽说知晓内情的只有寥寥数人,即便被捕也可矢口否认,但若落入朱雄英手中,他岂会将自己送交三法司?
三法司的审讯,徐真并不惧怕,他怕的是朱雄英。
浙东那两位硬骨头知县,不也栽在了他手里?
这皇长孙虽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做起事来却令人胆寒。
越是这般深不可测的人,越让人畏惧。
徐真叹了口气,只觉心跳加速,隐隐有大祸临头之感。
清晨,东宫之中。
朱小宝晨练完毕,洗漱后坐在院落石凳上用早餐。
今日早餐豆浆与一屉小笼包。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忽闻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锦衣卫指挥同知何广义匆匆而来。
“殿下。”
朱小宝“嗯”了一声,继续吃着包子。
何广义禀道。
“秦永乐家中发现异常,搜出大量与白莲教勾结的罪证,府邸中有许多密信。”
说罢,他将密密麻麻的信件一一摊开在朱小宝面前的石桌上。
朱小宝吃包子时不慎噎住,何广义连忙递上豆浆。
他仰头灌完,才缓过气来。
“果然不能吃太急。”
朱小宝嘀咕着,又捏起个包子,目光扫向何广义摊开的信件。
他点点头,咽下半个包子,伸手去拿豆浆,才发现已经空了。
何广义赶忙递来杯茶,朱小宝咕咚喝了一口。
“这密信上写着,交趾税银被劫一事,竟是秦永乐与白莲教暗中勾连?”
“而且白莲教余孽就在应天城,你早前也说白莲圣女在这儿出现过?”
何广义颔首。
朱小宝了然道。
“如此便说得通了。”
“看来秦永乐确实有问题……”
何广义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