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什么心？”
朱小宝接着问道。
“是兼济天下的仁心、爱心和同情心！”
“要是妻女被人奸污，还能无动于衷吗？”
方孝孺愣住了。
朱小宝继续问道。
“那何为立命？”
“百姓都是我的同胞，遵循道德规范就是教化。”
“同胞受到侮辱，能不为他们抗争吗？”
方孝孺陷入了沉默。
朱小宝又问。
“什么是继绝学？”
“就是传承孔孟先圣弘扬的道学。”
方孝孺的声音低了下去。
“要是先圣倡导的礼、孝、恭、悌都崩坏了，还能教化众人吗？”
“这……”
朱小宝气得眼睛都快瞪裂了，大声说道。
“要为万世开太平！可天下如此浑浊，怎么开？”
“我手中有刀，能劈开黑暗，带来光明，那我该不该这么做？！”
“你知道文英豪都做了些什么吗？”
“无数有夫之妇，有子之母被他凌辱，我难道不该出手吗？”
“无数大明男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受辱，尊严被践踏却无能为力，我难道不该出手吗？”
“大明如今一片污浊，范仲淹先生说过‘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我难道不该出手吗？！”
“请夫子回答我！”
朱小宝激昂的声音在牢狱里回荡，他是在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命，为大明的太平而发声！
方孝孺久久没有说话，双眼已经变得通红。
他握着拳头，呆呆地看着朱小宝。
过了一会儿，他向朱小宝作揖，深深地拜了下去。
“受教了。”
“此子……当杀！”
“这‘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气魄，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