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算计。
也罢,他们做他们的事,我做我的事,谁也别耽误。我做好自己的事,我也不指望他们。
我在矮墙上使劲儿往上爬,双手抓住窗沿,用了牛劲爬了上去。
大雨滂沱,这种高度,平时一跃就上了,而现在难度系数直接飙升3.0。
等爬上窗户,我已经浇成落汤鸡了,两只手都是肿的。好不容易两只脚踩在窗沿上,保持住平衡,探头往里看。
仓房里空无一人,棺材高高挂在半空中,棺材盖还是烂的,往下面看,四盏长明灯已经灭了两盏,还有两盏半死不活地亮着。
窗户的插销没关,此时半关着,我倒退着用屁股把窗户撅开,然后用极其别扭的姿势拐了进去。
到了仓房里,外面的雨挡在外面,我浑身都是水,滴滴答答往下落,衣服沉得难受,黏黏地粘在身上。
我抹了把脸,后面一股阴风吹进来,遍体生寒,我的体表温度在急速下降。
趁着现在还有精气神,得赶紧把尸体带走。抬头去看,左上方便是横梁,我必须从窗台上跳过去,在半空抓住横梁,然后再翻身上去,一点点蹭到棺材那里。
整个过程说起来就像是把大象关冰箱里需要几步,计划很简单,操作起来难度大到离谱。
三米多的高度,机会只有一次,一旦没抓住横梁,摔下去就是个半死。
我抹了把脸,两只手上都是水。
勉强扶着墙站起来,手心的水没法擦在我墙上,现场也没有东西能够擦手的。而湿漉漉的手,根本就抓不住横梁,怎么办?
我左右心里挣扎。
前上方的横梁,看着很近,但心理压力太大,失手就是个死。
往下面看了一眼,都他娘的眼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我在这里竟然听得很清楚。
一个说:“你听没听到里面有声响?”
我的心马上提起来。
回头看看窗外,如果有人进来检查,我只能再滑到外墙,下次能不能再上来,真就不一定了。
另一个道:“没有吧,就算有,那是那个……”
两人声音压低了,说着什么,已然听不清。
我心下狐疑,什么叫那个?那个指的是什么?
难道这里还另有危险?
我环顾来了一周,没发现什么危险。不管了,干吧!
我看准了横梁的木头,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往下面看。我咬咬牙,猛地一踹窗沿,整个人跳起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抓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