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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停下手,下意识感觉此人极其危险,赶紧蹲在窗户下面,慢慢探头去看。
这人像是从烂泥里爬出来的一般,全身都是泥水,一步一个脚印。走路弓着腰,身体极为疲惫,手里还拿着一把长长的刀,直直走了过来。
我在剧烈的恐惧中,几乎窒息。
门外是女人的哭声,窗外是一个不知名的山中怪人,提着刀而来。我前后夹击,这个瞬间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胳膊处忽然产生了灼烧感,低头去看,右臂的小太阳伤痕,此时竟然鼓出来,红彤彤的。
下一个瞬间,我突然醒了,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但是一片恍惚,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回归现实。
头晕的厉害,竟然坐不起来,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
周围极暗,看不到一个人,我昏头涨脑下地,突然天旋地转,差点吐出来。
蹲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这是上次撞墙的后遗症。头晕的情况始终没有彻底解决,至少躺着不舒服,或是梦魇,起来必然会晕一会儿。
我缓了片刻,觉得差不多,扶着墙出去。
到了外面,没有看到一个人,正纳闷间,忽然后背泛起一股凉意。我看向房间最深处,那里不会有女人在哭吧?
我跌跌撞撞出来,幸好没有出现迷宫情况,走出大门,外面黑得一塌糊涂,竟然到了黑夜?
我掏出手想看看时间,就在这时,从拐角那里射出一道光,正是金哥。
金哥手里端着锅,哼着小曲过来,看到我之后眼睛亮了:“你醒了?”
我还有些迷糊,问现在是几点。
“现在是晚上六点,我们三个正准备弄点吃的,哈哈,你是起得早不如赶得巧。你跟我走,就在后房正中搭着灶台。”他说。
“我睡了一天?”我敲了敲脑壳。
金哥道:“本来小邓想叫你的,我看你睡得这么死,就没让他打扰。”
我道了一声谢,跟着他来到后房,那里空出一片区域,用砖头垒出一个简易灶台,下面燃着火,上面烧着水。
“马兄醒了。”
邓敬译招呼我过去,我们两个挨着坐。锅里还是烧着泡面,咕嘟咕嘟作响,香味四溢。
邓敬译非常热情,给我端来面食,我真是饿了,吃个肚圆。
大家闲聊,我想起刚才的梦,就说给他们听。刚开个头,一阵夜风吹来,冷意扑面,金哥就皱眉:“别说了别说了。三年不说梦,鬼神不敢碰。这种邪门的梦,就算做了也别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