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先绕到树后撒尿。
回来的时候,经过小禾的帐篷,心念一动,这丫头晚上都没有出来。
我们打归打,闹归闹,我是不在乎她的,但是她姐姐的嘱托还在。我这个人是很有责任感的,既然答应了要全须全尾把她带回去,就不能辜负大禾。
我想了想,隔着帘子说:“小禾,你睡了?”
里面没动静。
我心中隐隐就开始担心。撩开帘子,探头往里看,帐篷里没有点灯,一丝光都没有,第一眼并没有看到小禾,里面似乎是一片黑暗的空洞。
我心头狂跳,摸向挂在腰间的手电,还没等摸到,就听背后有人重重一拍。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回头去看,身后是个高大的黑影,阻挡住了本来就微弱的光线。
揉揉眼仔细看,正是金哥。
金哥笑得很坏:“你小子……竟然敢动大嫂?”
我发现这个金哥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正经,赶紧解释:“小禾一晚上没出帐篷了,我看看怎么回事。”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帐篷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里面亮起一束手电的强光,照过来,我和金刚都睁不开眼。勉强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女人,说道:“你赶紧滚,我要睡觉了。”
我大怒,放下帘子,胸口剧烈起伏。
金哥也有点无语,拍拍我的肩。我们两人走向自己的帐篷,我真的是一肚子气,什么玩意儿这叫。
我还关心错了?
回头去看,小禾的帐篷里手电光亮了灭,灭了亮,像是在打摩尔斯密码。黑暗中,不停的光闪非常醒目。
“干嘛呢?”我皱眉。
金哥笑:“她爱干嘛干嘛,又不扰民,哈哈哈。算了,睡觉吧,明天还要大早出发。”
我此时已经感觉极度的困倦一条,这一片进山的疲乏劲儿迸发出来,我实在受不了,躺下就睡着。
睡的太死,一觉到天亮。我睁开眼睛,坐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忽然手心疼痛,低头去看,两只手的手掌边缘,竟然磨出了两个水泡。
奇怪了。
仔细一琢磨,可能是昨晚进山,拿着登山杖,硬是磨出来的。昨晚怎么没感觉,今早才出来。
我伸了个懒腰,一点没觉得睡好了,反而周身酸痛,还是带着疲惫。妈的,这么累吗,一晚上都没休息过来。
金哥这时候也醒了,翻身坐起来,我笑了,他两个眼圈都是黑的。
“金哥,昨晚干啥了?”我说。
金哥愣了愣,动了动后背,歪了歪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