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脸阴森:“没商量完,谁也不准走。”
舅妈过来,抓住陈媛,硬按在座位上。陈媛大哭,大舅又喝道:“憋回去!别说连你都收拾。”
陈媛抽噎着,果然不敢再发出声来。
从始至终,孔桂芳一言不发,就是在翻来覆去地玩着手里的纸烟,时不时吐出烟圈。
村长道:“所有人都要表态,把这两个后生留在后山的,举手。”
抽旱烟的老头先举手,先是一两个,然后是四五个,七八个,包括大舅,都把手举起来,一屋子人除了陈媛和孔桂芳,全部都举手。
村长把嘴里的烟按在炕沿,“两位,如果你们是诚心诚意过来玩的,我们一百个欢迎。但是你们包藏祸心,又给村子惹来了灭顶之灾,那不好意思,一报还一报,你们就死在这儿吧。”
麻杆一听这话,当时就倒怀里了,陈媛哭着说,“我要……我要……”
大舅喝了一声:“住嘴!小媛媛,我告诉你,这不是跟你闹着玩,这是关系到几百条人命的大事,你要学着懂事,听明白没有?!瞎整的话,连我也保不住你!”
陈媛低着头啜泣,也就不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有人说:“不光他俩,我看到他们曾经去过山坡上潘驼背他家。是不是和潘驼背也有关系?”
我一下就想起来,我曾经住过一个瘦子的农家乐,他就是个驼背。关于这个山村一切的信息,还是他跟我说的。
村长抬头看我,“你们是不是和潘驼背打过交道,住过他的店?”
“谁是潘驼背,不认识。”我说。
“你昨晚在哪睡的?不知道吗?”村长说:“总不能睡山林里吧?”
我笑了:“我睡得是常娘娘留下来的房子。”
村长冷笑:“这件事我还没细说呢,接到村里人举报,你们去常娘娘的老宅翻箱倒柜找金银珠宝,真是该死啊。”
“是不是头上有伤的那个人说的?”我道:“那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也……”
还没等我说完,村长喝道:“我们村的事属于内部矛盾,慢慢查,今天就说你们两个。破坏山规,盗取珍宝,惹下祸端。哪一条都够你们死的。死一次算便宜你们了。我也不问你们是谁了,你们放心走吧。”
他摆摆手。
我们旁边的几个村民,默不作声走上来,抓住我们的胳膊。
麻杆脚都是软的,哆哆嗦嗦,浑身抖若筛糠。我呵呵呵反而笑了。
大舅皱眉:“就你最坏,你笑什么?”
“我到现在经历了一些事,每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