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麻杆还在冲我招手,他对一楼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
现在时间宝贵,一旦这小子奔二楼来就麻烦了。麻杆的战斗力忽略不计,我手头又没有趁手的武器,真要撕扯起来,很麻烦。
一旦惊动了村里人,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我加紧脚步,顺着横梁终于回到出发点,双手抓住绳子开始往下攀。
一点点落了下来,麻杆在后面扶着我,激动地说:“老马啊,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跑那么远。”
我喉头动了动,压低声音:“先别废话,一楼进人了。”
麻杆惊住了,抻着脖子往一楼看,我拉着他在二楼转。这里空空荡荡,哪有藏身的地方。麻杆来到一扇窗户前,使劲儿推开,往外张望,说不行就爬窗户。
我把头伸出去看,这二层小楼,其实非常高,快赶上平常的三层楼。从二楼窗户出去,没有平台没有屋檐,直不楞登往下跳,非摔死不可。
我一咬牙,捡起那根木棒,骂了一句,说不行就干。麻杆汗都下来了,到处找武器找不到。
我不管他,来到楼梯口,从上面往下张望,什么都看不见。麻杆索性不找了,蹲在我的身后。
我们两人就在这儿等着,大气都不敢喘,那人只要上来,就没个好,先打他一闷棍再说。
等了几分钟,我浑身燥热,牙床子都在发痒,紧张的满脑门都是汗。
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烦躁感传来,又无法形容是什么,只能归结到紧张,但更像某种不祥之兆。
难道今天要出大事?
正琢磨着,麻杆在后面拍了我一下,差点没把我吓死。回头瞪他,麻杆低声说:“没人,下面也没动静。要不然,咱们走吧。”
我心一直往下沉,提着木棒站起来,到了楼梯口,慢慢探头下看,确实没看到人。
做了个手势,麻杆跟在后面,我们一步步下来,到了一楼。
还是遍地狼藉,静静悄悄,连个人影都看不着。楼里开始燥热,空气都像是桑拿房的味道,很潮湿。
“走吧,走吧。”麻杆说,“咱们从长计议。”
他在前面走,我紧贴着他,拿着木棒做二点保护。我们两人就像是搜寻犯人一样小心翼翼。
来到一楼大堂中间的时候,我向四面看去,确实找不到人,很奇怪,那人走了?
这时我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二楼天花板。无数横梁交错成的漩涡,就在这里的正上方。
麻杆继续往前走,我一把拉住他。他侧头看我,满眼都是问号。
我用脚跺了跺地,纯粹是无